了,那以往的名声对我来说就完全没用了。”
贺新郎张了张嘴,最后叹道:“行吧,你去找张相,请他帮忙寻一艘船,我去找丁涛,既然去江州,还是水路快一些。”
张相虽然鄙视于少欢这种一天三变婆婆妈妈的行为,但依然爽快的帮忙找了一条船。
上船后,还没买到马就被贺新郎拉回来的二人听了于少欢的理由,裴汲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造反的是孙式和吴宗,东南的百姓什么时候造过反,泄愤怎能会泄到他们身上。”
“照于兄的话说,东南的百姓差不多明天就会被逼反了。”丁涛拍着裴汲的肩膀道:“你们货郎帮要是现在站出来振臂一呼,保证能拉起一支队伍。”
贺新郎拍开了丁涛的手,对师弟道:“端木盈丰就不该有泄愤的想法,这二十年来,东南可以说是南雍最稳定的地方了,他无论如何都该想着如何保持下去,而不是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天色渐暗,船老大说明天才能,码头上已经点起了片片火把,力巴依旧来回忙碌,于少欢盯看着这一片热闹,不知为何突然莫名心惊,失神仅一个瞬间冷汗便湿透了内衫。
轻轻地擦了擦额头,回头看向丁涛和贺新郎,二人在争论着事情,于少欢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们的嘴一张一合,从肢体动作看,吵得还非常激烈。
轻叹口气,于少欢将视线重新移向了码头,出川之后的乐观心态消失殆尽。
“轰!”
一声巨响在冯信耳边炸裂,吓得他一跃而起,大口喘了两口气,冯信判断出这是檑木撞击城墙的声音。
之所以撞击城墙,是因为城门已经不在了,城门洞里是用乱石垒出来的新防线。
“砰!”
又是一声巨响,从城头上呼唤来看,这该是我方的投石机取得战果了。
晃了晃脑袋,冯信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城内的水已经不足以奢侈到让他用洗脸来清醒了,连续守城了一个昼夜,刚刚休息那片刻不顶什么事。
捂着还有昏沉的脑袋,冯信咬牙上迈上了上城头的台阶。
城墙之上,冯信只一扫,便看到了不远处手持着大枪的挺拔身影。
姜且像是也有感应,第一时间回看过来,笑道:“哈哈,冯老弟,怎么不多睡一会。”
冯信走上前道:“足够了。”
姜且笑了笑,抬头看向前方。。
从东南军大规模攻城的那天下午开始计算,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这个数字让大家都很意外。
吴宗万万没想到周超居然这么硬,周超也根本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硬。
“刚才是有什么好事吗?”冯信见垛口边上的众人指着下面嘻嘻哈哈,笑问道。
姜且点了点头,“是啊,一石头砸倒了个楼车,嘿,这两天吴宗粗制滥造的这些器械质量太差,碰一下就碎了,若是第一批楼车的质量,是没有这个战果的。”
“姜爷,他们又退了。”在守城的这几天里,姜且是最为耀眼的那人,活跃在各大城门之间,悍勇无比,不眠不休,现在城内的数万将兵无人不知姜且的名号,货郎帮一众则更是称他为姜爷。
“退不下去的。”姜且哼道:“吴宗现在魔障了,不会给咱们休息的机会。”
“这吴宗他妈有病,大家休战一天,美美的睡一觉再来打过多好……”先前说话那人回道。
旁边一人闻言立刻接话道:“哼,你当吴宗的人也像咱们一样吗?人家是轮番休息的。”
“老子他娘的用你提醒了?”先前那人本是想给姜且递话来靠近乎,现被旁人带着极大鄙视接过话茬顿觉脸上无光,破口骂道。
挨骂之人当人不会受着,于是双方就对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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