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贤侄,呵呵。”于少欢坐下后,钟渚笑眯眯地说道。
于少欢十分疑惑,他跟钟渚之前从未见过,跟严翼还有过节,既然严翼刚刚的隐瞒很有风度让人佩服,但也没让双方到这么熟络的程度吧。
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于少欢面带微笑客气道:“晚辈也是有事路过济州,之前虽想过去青州拜访老家主,但可惜与人同行身不由己,实在是脱不开身,因此没能去青州拜会。”
钟倾盈见于少欢这般虚伪,不屑的撇了撇嘴。
于少欢见到她的动作,打招呼道:“钟姑娘,别来无恙。”
钟倾盈哼了一声,“无恙。”
于少欢见她爱搭不理的样子,继续道:“上次是我不对,惹了姑娘不痛快,还望恕罪。”
钟倾盈脸上稍微好看了些,说道:“我也有责任,再说你那个朋友已经道过歉了,这事已经完了,于兄不必放在心上。”
于少欢疑惑,看向了严翼,经过他的解释才知道这中间还被谢传敬掺和了一脚,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他刚刚还有些害怕严翼想要威胁他什么呢。
“贤侄这次是向北,还是向南啊。”钟渚开口道。
“向北。”于少欢也没隐瞒,坦然回答道:“这次代国立国,府主把我们都派出来了,说来惭愧,我在昭阳宫与严兄分开之后就上路了,可现在已经走了近一个月,才刚到济州,连一半的路都没走上,”
钟渚撇了一眼公良平黄昙等人,淡淡问道:“商人嘛,事情多,走得慢,但是稳当,与他们一起路上麻烦不多,也算是各有利弊吧。”
“前辈呢,是刚从建康回来么?”
“离开建康有一段时间了。”钟渚答道:“但还没回过家,一直在济州等父亲的通知,很有可能还要再出去一趟。”
于少欢点了点头,猛然想起了在徐州时听到的舒家邀请宗堡议事一事,便开口问道:“可是去并州?”
钟渚微笑道:“没错,呵呵,看来贤侄十分了解北方情况啊。”
“只是偶然听北方来的客人哪里听过一言半语,知道一些皮毛罢了。”于少欢连忙回道:“不过我听到的是舒家只请了河北的宗堡议事,前辈家不是在青州么,怎么也受到了邀请。”
严翼闻言接话道:“于兄这消息太滞后了,请河北宗堡那是九月份的事情了,现在都已经十一月了,情况怎么可能还一样。”
于少欢有些心惊,心问道:“莫非,又发生了大事。”
“是啊。”钟渚叹道:“贤侄既然知道舒家议事,那定然也知道十二姓遇袭的事情吧。”
于少欢点了点头。
“上个月月末,六大寇再次联手,突袭了十二姓计家本家,计家可以说是完了,唉。”钟渚说着脸上露出了兔死狐悲的表情,“也是近百年的大家族,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全家老幼没留下一个活口。”
于少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喝了口茶压下心头的震撼,“他们怎么会这么猖獗。”
“主要还是河间王。”严翼有些愤恨,说道:“若是没有他,曹荣破估计早就死了上百次了。”
“养寇之人真的是河间王?”于少欢虽然对这点早有猜测,但得到确认后还是有些皱眉。
“河北是他的封地,数伙盗贼在他的封地上折腾了近一年,若是没他帮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严翼说道:“河间王若是与曹荣破无关,都不需要他派人剿匪,只需要将河北的几处关卡卡死,让六大寇将行踪暴露出来,十二姓就能自己组织围杀了,可你看现在,他哪有一点动作。”
于少欢越听越感觉河北已是龙潭虎穴,暗中撇了一眼正在胡吃海喝的黄昙众人,不确定要不要给他们一些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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