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砰砰地跳。
玉尧“温柔”了表情,说:“我并没有要你死呀!只是想让你异地而处,你现在可以知道,我们汉人受你们满人欺压的苦了吧?你这连百分之一都不如呢。”
胤祯沉默了,忽道:“我知道,我们皇族对于入关时的种种作为也是有真实记载的。所以,皇阿玛也想当个好皇帝,这才重用汉臣。现在入朝为官的是汉人多还是满人多呢?甚至连汉军旗都不是的汉人,皇阿玛还是倚重着,你们为何就看不到呢?”
玉尧轻轻摇了摇头,说:“但是,你们的王朝最终维护的还是你们小部分满人的利益。”
“现在是我们满人天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天下应天下人之天下,不只是你们满人,无论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本不应该是一家一姓之天下。”
“你是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话题扯到这上面,玉尧也不禁道:“《礼记礼运》写得很美好,你们鞑子皇子也熟读,可是历朝历代读圣贤之书的人实现了吗?特别是你们满人皇家的小家子气,量中华之物力供着你们皇族的穷奢极欲和旗人的好吃懒做。天下为公,选贤任能叫叫没用,历史已经证明,君王一旦有权力和兵力总是以天下为一己之私,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应该换一个角度来想,这天下既然是大家的,那么无论皇帝士农工商对这天下都有份,让大家都有分到东西,并且定一个连皇帝都要遵从的契约——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把中华天下之物合理分配好,保障人人都可以有私产,并且任何人不可以野蛮侵占——让天下之物分为天下人之私,天下人都有权力对国家之事发表自己的意见,才能真正天下为公。”
胤祯觉得这话听着很希奇似有道理,然而,他仍不服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这兵,莫非王臣。”
玉尧不屑地抿了抿嘴,一边优雅从容行云流水地给他施针,一边道:“自卑自私小气的满清人。我不会杀你,你只要乖乖的不捣乱作死,我也不会折磨你了。杀死一个人多么容易,可是改变天下,让天下百姓可以理所应该有尊严地活着很难,康熙做不到我要做到,我可以高傲地鄙视你们满人的无能无智,才是真英雄所为。”
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不杀,也让他不要自己寻死了,她就是要向这个“天道”抗议,以自己的方式抗议。不能在肉/体上直接毁灭他,只有走那漫漫修远之路了。
胤祯见她绝色的眉宇间的坚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禁心情复杂,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又施了几针,又在他掌中输入一道正宗道家内功真气,暖暖洋洋的,他全身畅快,身上开始出汗她才收功,吐出一口浊气。
“你真不杀我折磨我了?为什么呢?”胤祯满腹的怀疑奇怪。
“你一个小孩子,杀你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过,你不听话的话,别人要杀你,我可也不管。”
“你会管的。”
他带着一丝希翼和试探。
玉尧怕真被看出来她杀不了他,要是天道安排他明白了自己是“亲儿子”,以此来坑她怎么办?
玉尧说了声“你好生先养着吧”就带着心事先出门去了。
外头的风雨雷电已经渐小渐停,天空明亮起来,她路上遇上章睿就招他去书房私下商议。
现在杀又不能杀他,放掉她又不甘心放,只能留着,但是隔应得慌。
章睿忽说:“小姐将来想杀光所有的满/人吗?”
玉尧想想说:“我若得了天下,没有大罪孽的满/人我不会杀,毕竟几百年以后,满人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员。”
章睿眸光一闪,道:“既然如此,小姐何不以后世之眼光战略试着收服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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