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要这个了！”镇子里，坐落着一座规模不大的宅子，有小女孩的嫌弃的声音从里边传到街上。外头有路人驻足看热闹：这家的小姑娘又闹腾上了！

    正看着，就看见敞开的大门里，灰色衣服的小丫头从左边窜到右边。

    “你好歹试试，我觉着不丑。”一个少年的身影慢慢悠悠晃过，手上拿着一根银白色的棍棍。

    小丫头一边跑一边嚎：“我凭什么试试？你怎么不试！”

    “我是男子，不用这个。”

    “我是小人，也不用这个！”

    “什么小人？”

    小丫头用手抱着自己的双丫髻，扭过身来道：“你夫子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问他那公子是什么人，夫子说是男人。”

    “这没什么问题啊。”少年也跟着停下来，手里还举着那根棍子。“我当这位夫子也打你了来着。”

    “我觉得这个夫子教的也挺好的，你就别换了。到时候考不上功名，没有新娘子娶的。”小丫头把小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

    “那是他告诉你你是小人的？”

    “没啊，我问他，女子是什么样的，他说是夫人那样。我长的比夫人小多了，所以就是小人了呗。”

    “那考不上功名没有新娘子又是谁告诉你的？”少年一边和她搭话，一边悄悄地靠近。

    小丫头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道：“管家阿爹说的。”

    “你觉得我能有新娘子吗？”

    “你要是不好好读书，肯定不会有新娘子的！”

    “我家又不是普通读书人家，不去考人间的功名有什么要紧。”

    “我当然知道功名这东西不要紧，”小丫头摆出大人们说教的架势，叉着腰道：“可是新娘子要紧啊！话本子里的小姐都是要嫁给有功名的郎君的。万一你没了新娘子，你家的香火就断啦！”

    少年闻言，突然顿住了脚步：，哭笑不得：“这又是哪个告诉你的？”

    “管家阿爹。”

    “你管家阿爹成天拿你寻开心，你居然也乐得被耍。我家何时怕香火断过？方家湾又不是我们本家。”

    小丫头发现糊弄不动他，急得耳朵通红。

    “行了行了，我为什么一定要考功名才可以有新娘子？我看你给我当新娘子就很好。”少年终于凑上前去，一手抓住一个小鬏鬏，轻轻一扯就把她的头发散了下来：“你别动，让我看看这东西适不适合你。”说着就取出手里的棍子，经她眼前划过时她才看清原来是个银素簪子。

    小丫头皱皱眉头：“一个花样都没有，真真儿不如阿娘头上的木头簪子好看。”

    “你才多大，懂什么？我只是试试合不合适罢了。”

    “我才多大，你就抱着这个棍子往我脑袋上戳哎呦！”小丫头叫了一声，是少年下手太重，拽疼了她。

    少年听到呼声，瞬间力气轻了不少，可一会又拽紧了：“我这是手生。你以后天天过来给我练手，保准再也不会弄疼你。”

    “胡说八道，谁闲着没事往你那边跑？再让夫人逮着罚的又不是你。”

    “你总共就来了一次，还是闯了祸才过来的，娘不打你打谁？”

    “我不过就是嘴馋，偷了块花糕吃嘛”

    “只是偷吃？”

    “就是跑的时候撞倒了一些东西嘛。”

    “一些？”

    “哎呀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来提！你真的是越大越烦人了。”

    身后少年失笑，修长的手指穿过孩子柔软的发丝，将它们缠绕在手上：“我说，再有四年，你就可以嫁人了吧？”

    “管家阿爹说了。女孩子家家不要成天想着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小丫头接过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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