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音寺是一座红墙黄瓦的古刹,寺庙虽不大,却气派恢弘,给人一种高山仰止之感。
这可和镇里居民们预想的不太一样,他们知道自己小镇边上有一座古寺,可眼下这古寺墙体焕然一新,一丝干裂脱皮的痕迹都没有,就连红墙也像是刚刚刷上去的漆,古寺古寺,可这哪里有一丝古寺的感觉?
如果要说有,那就是红漆上方有一层薄薄的灰。
小镇居民就算再迟钝也感受到了一丝诡异,小雷音寺的漆看似新刷,可刚刷的漆又哪来的灰尘?
唯一的解释唯有这漆不知多少年来也不曾被风雨侵蚀过一分色彩。
眼前小雷音寺门扉轻掩,寺庙里没有任何声响传出,世界静得可怕,空气中只剩下众人彼此的呼吸声。卢知县心中忽然有些惴惴不安,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白久,见她仍旧一脸云淡风轻,卢知县这才稍稍有些安心。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嘎吱。
木门拖曳,带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宛如一道凄厉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听到这个声音,卢知县的心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门是古老的,木门年久失修,发出这种声音也实属正常。相比之下,那些寂静无声的墙面和砖瓦反而显得格外渗人。
卢知县c王婆c捕快们,还有白久三人,一行人陆陆续续穿过木门,来到了院墙之内。
“本寺住持可在?”卢知县望了望四周,忽然大声喊道。
“本本本寺寺寺住住住持持持可可可在在在”回声在空气中飘荡,回答的他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奇怪,这么大一个寺庙,和尚们都跑哪去了?”卢知县不明就里地嘟囔一声,挠了挠头便壮起胆子带着一众捕快往寺庙中央最高耸的大殿走去。
“大雄宝殿。”卢知县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后退几步看了看牌匾,这才放心推门进去。
在佛教寺院中,大雄宝殿就是正殿,也有称为大殿的。大雄宝殿是整座寺院的核心建筑,也是僧众朝暮集中修持的地方。
一行人来到大殿之中,大殿之奉三尊佛像,分别为过去世迦叶佛,现在世释迦牟尼佛和末来世弥勒佛。最中间的释迦牟尼佛像呈结跏趺坐,左手横置左足上,名为定印,表示禅定的意思;右手直伸下垂,名为“触地印”,表示释迦在成道以前的过去生中,为了众生牺牲了自己的一切,这些唯有大地能够证明,因为这些都是在大地上做的事。
白久静静看着老和尚的三世身,无奈苦笑。三尊佛像,代表了佛的三世身。老和尚因为一些舍己为人的壮举转世多次他是知道的,可是老和尚的佛像他却从未认真看过。他没想到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明明是一个干枯小老头儿,却被世间美化得如此圆润。
“奇怪,这儿没人。”卢知县皱眉思索道,他慢慢走到白久旁边,正想请教一二。
当~~~
正在这时,小雷音寺的钟声响起,钟声是如此之近,本应震耳欲聋却偏偏又令在场众人的耳朵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仿佛这钟声是响在众人心田之中。
“血!血!血!”一个捕快不经意地抬头望了佛像一眼,却忽然指着大佛跌坐在地。
在场众人闻言连忙顺着他的指尖方向望去,这才看到原先供奉在大殿中央的三尊佛像其眼中竟都有鲜血流出。
鲜血是暗红的,颜色深得发黑,此时两行鲜血从大佛两眼流出,仿佛最深的黑暗和最脏的罪孽化为两道血泪流淌。血水汩汩流淌,于佛祖的胸膛交汇凝聚成一个大大的字体——罪。
这哪里是什么求神拜佛的地方,这是渎神亵佛的场所。
白久皱眉望着三尊大佛胸前的“罪”字,心中不悦。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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