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直升机！”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本走在回寝室路上的几个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通体红色的直升飞机轰鸣着慢慢停在了不远处的停机坪上。

    几人看得呆了，李境南勉强收回了惊讶的目光，转过头对一位老师傅说：“我们能去看看嘛？”

    “看呗！”老师傅嘿嘿嘿地笑着：“照相也行！”

    年轻人们像是拥有了无限的权利，撒丫子就奔向了停机坪。直升机早已经停妥，在昏黄的夕阳里，红色的机身仿佛被度上了一层金，大家争先恐后地和大飞机合影，停机坪上一点信号都没有，数据传输始终为0。

    “等回去的，发群里发群里，气气滨河的那仨人！”

    小的不能再小的宾馆里，何昕雨从窗口走开，看了看打开的行李箱，里面一层又一层的夏装裙装，似乎没有一件能够抵抗逼近0度的气温，齐月也面生愁苦，好在一身崭新的工装还算是厚实，勉强能出门吧。

    “你快看，他们和大飞机拍照了！”

    何昕雨停下整理行李箱的手，凑到齐月的身旁，看着群里一张一张弹出的照片，临江的大风让每个人都眯着眼睛，但是逗逼李境南还是能“搔首弄姿”地摆出各种p一se。一张一张看过去，许凝露着一贯娇小可人的笑容，躲在人群的边缘安静地比出“v”的手势。

    “好羡慕他们啊”齐月将手机一丢，整个人平躺在狭小的床上。

    何昕雨将自己的电脑从行李箱里抽出来，无意问道：“为什么呢？”

    齐月“腾”地一下坐起来，认认真真地说：“因为他们人多啊，到了那里，就是拔草c擦设备c打扫场地，我们呢？余站第一次见到女生，都不知道安排什么活，博士哥哥还好，你看看咱俩，在办公室枯坐一下午，多尴尬啊”

    想想也是，站在临时租用的办公室了，两个女孩子手足无措地看着众人忙进忙出，而每个人说的什么她们两个一个字都听不懂。

    “说的是啊，我也想去临江，至少能和凝姐在一起啊。”何昕雨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后背向后一靠，这个姿势让她觉得舒服。

    齐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袋薯片，递到何昕雨面前：“来点儿？”

    “不了，谢谢。”

    薯片“嘁哩喀喳”地响声仿佛给这个漫漫长夜增添了一份乐趣，齐月盘腿坐在床上，嗦了嗦手指问道：“你和凝姐很熟吗？”

    同样的问题，李境南在帮着许凝收拾寝室的时候，也同样发问。

    许凝楞了一下，随即浅浅一笑：“我爸爸和她妈妈是一个单位的，我俩也算是从小就认识吧，只不过，她们家搬走好多年了。”

    “这样啊，”李境南憋红了脸才将后勤拿来的新被子扛进了寝室，“凝姐，你和谁一个班啊？”

    “姚沐，还有齐月，我们是黑衣服的三班。”

    “嘿嘿嘿，我和旭泽是黄衣服的二班，我们是黄军。”

    即便当时是身处北纬酷寒的荒芜之地，周遭除了绝望便再也衍生不出什么情绪的时候，多年以后，许凝也曾为这个憨憨胖胖的男孩儿发笑过，漫长的岁月里，他是唯一一个，能够给人踏实和欢笑的朋友。

    “凝姐经常跟我提起你。”齐月把薯片的残渣塞进嘴里，清脆的响声在牙齿间流转，她模模糊糊地说：“还有梁建，他和你们班的谁，他叫啥来着？那个男生是一个寝室，那个男生也说过”

    “齐月！”何昕雨“啪”地一下合上电脑，似乎是故意打断齐月的话，但立刻，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便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他们，都说我什么啊？”

    “就是说，你文笔挺好的，好像会写词吧”齐月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磕磕绊绊地说着：“还有余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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