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庄里一班精壮汉子在老里长和岚伯的指挥下,加班加点地完成了对安家前院左右两侧厢房的改造工程。
安宁忍受了两天的哐哐铛铛乱响之后,再走进厢房的时候后,发现里面已经大变了模样。
左边厢房,成了教室,窗明几净,按照他的要求,一块大白木板挂在墙上,旁边搁着几盒削成同等长短大小的木炭笔。底下是一排排小凳子,每个凳子前还摆了个木框框出来的沙盘。
右边厢房,成了冥想室,当然这个名字是安宁起的。里面暂时只有两个大通铺和几床被子的,在中间摆上了个香炉。
开课的日子定在了三天之后,这是岚伯跟老里长定下的,安宁觉得可以,没有反对。
洛河庄里关于安宁开设临洛修院附属学堂的消息传播得很快,但有些人来得还是有点迟。
在开课前两天,钱小庆才愣愣地跟在大人后面,然后像扯线木偶一样给安宁敬茶磕头,将名字记在了学前班第一期的名册上。
安宁没想到的是,带这个蠢萌小胖子进来的居然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城里人,晾衣杆钱金木。
因着迎门街前的背影事件,导致在看到钱金木的时候,安宁眼神无可避免地怪怪的。
钱金木倒是没有在意,以为安宁是觉得自己送来束脩与众不同。
好吧,确实与众不同,也不愧是开酒馆的。
单单腊肉就不下几十斤,还有什么烧鸡烧鸭烧子鹅,反正一大堆吃的。
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习惯家里简陋伙食的安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分钱,一分货。”
走之前,钱金木板着脸说道。
安宁理解里这句话应该有两重意思。
一是炫富,二是开小灶。
安宁恨恨地看着趁他不注意,伸出舌头去舔了舔那份他盯了许久的烧鸡的钱小胖同学,觉得确实很有必要开小灶。
“她很漂亮?”鬼使神差的,安宁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事实证明,心里有鬼的男人往往疑神疑鬼,而且思维特别敏捷。
“挺可爱的小姑娘,你会帮我吧?”钱金木面色变幻不定。
你倒是挺坦白啊,可爱的小姑娘?老牛吃嫩草
作孽!
“不帮!”安宁说得斩钉截铁。
“”钱金木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深深看了安宁一眼,扯过钱小胖火烧屁股般出了安家大门。
安宁摇摇头,觉得钱小胖的未来变得难以捉摸了。
老陈婆不愧其关底大佬的身份,押着点儿,在第三天的天黑下来之前,才抱着小芸娘走进了安家。
而且手里空空如也。
那会安宁正蹲在门前逗着旺财,想着明天开课的事。
老陈婆把小芸娘放下,让进来后两只水汪汪的大眼就没离开旺财的小孙女去陪灵猫玩,也不说话,只在怀里一阵掏摸,摸出张皱皱巴巴的纸团,递了过去。
安宁接过来一看,才知道上次烨翎给老人的飞票。
“束脩。”老陈婆保持着关底大佬的威严,言简意赅。
安宁张张嘴,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眼里,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小芸娘摸着安宁怀里的旺财,抬头看见安宁合不上的嘴,歪着脑袋想了想,蹬在他大腿上,费力地托起安宁下巴,将其合上,然后做贼一样又蹲了下来。
“婆婆说,家里家里不差钱,给安哥哥自己去买,剩下的剩下的呜呜”
安宁合上嘴,手里抓着飞票顺势看向小姑娘,结果小姑娘低着头撸猫,边撸边咬着手指说道,只是到后面似乎记不住了,急得差点掉眼泪。
“小费。”老陈婆心疼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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