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打晕我把我绑回去,然后你自己一个人去凌浮,不要叔笙哥哥禄挽要跟你一块去凌浮,禄挽要去找哥哥”颜禄挽背抵着舱室门,已是泣不成声。
叔笙见颜禄挽梨花带雨的模样,表情柔和了些,卸下手上气劲,柔声道,“禄挽你乖一点,带着沐安姐姐一块回漳澻,嗯?”
颜禄挽抬手擦了擦被眼泪蒙住的双眼,朦胧中见沐安朝她眨了眨眼,然后就听沐安沉声道,“凌浮的消息这些船客已然知晓,且不论真假,不知雾缈山是否有所动静。”
“沐姑娘是何意思?”管云霄听出沐安话里有话,便问道。
叔笙闻言也偏头看来,只听沐安又道,“雾缈乃是仙山,符邱殿修真能人辈出,且法宝众多,虽雾缈远在镜海,但对内陆之事不该反应如此迟钝,区区一个嗜皮怪,还是一个曾被封印过的妖物,照理不至于放任至此。”
叔笙面色一沉,推测道,“那只有两种可能,一,出于某种原因,雾缈山也未收到消息;二,雾缈山也出了事,根本无暇顾及。”
沐安又道,“还有一种可能,或许雾缈山无法或者说,不便插手嗜皮怪之事呢。”
颜禄挽还耿耿于怀于叔笙要将她送走一事,没好气道,“就像禄挽无法抽手叔笙哥哥的决定一样吗?”
叔笙闻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沐安,莫名觉得沐安知晓嗜皮怪身份,甚至于,有那么一霎那,叔笙觉得沐流与沐安就是一个人。
思及此,叔笙只觉左眉骨处的淡疤突突生痛,下意识用指腹按压片刻,那莫名其妙的痛感才减轻少许。
正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小厮端着盘子,那人面带歉意在众人面前停下,拱手前倾身子,微低着头朗声道,“诸位,肴湟号行至湖涤便要折返,一半船票退给诸位,还请见谅。”
男子说罢,示意小厮将盘子上几个布袋递给四人,又满怀关切地说道,“我劝各位也莫要再去溟汀凌浮了,溟汀的人都往别处跑呢。”
“为何连溟汀也不去?”管云霄问道。
男子面露惧色,犹豫片刻才道,“实不相瞒,我们方才接到消息,溟汀出了怪事。今早,在溟汀城菜市口发现十几具被剥了皮的干尸,听说此前失踪了十几个相貌不错的青壮男子。再加凌浮出事,当下就有大半人出城。这人都往外跑,我们呐,也不能去送死了。”
男子说罢带着小厮一面叹气摇头一面往回走。
四人听完,心思更沉,显然事情比大家想象得更为严重。
叔笙转脸望向沐安,道,“还请沐姑娘将禄挽送回漳澻。”
颜禄挽摇着头,眼眶还红着,一脸着急得望向沐安,带着哭腔道,“沐姐姐禄挽不回去”
管云霄见此,对着众人道,“我看不如这样,既然颜小丫头不愿回去,你们三人在湖涤下船后换快马先向南行进,往东绕过凌浮,想办法前去雾缈山通知符邱殿的修真之人。”
闻言,其余三人各怀心思都未做回答,但看面色便知,无人同意管云霄提议,因他们三人皆知管云霄此提议不过换了一个方式让其远离是非罢,且不论此处离雾缈相隔甚远,再者雾缈乃仙山,凡人岂能说找到就找到的。
“此事还是到了湖涤,待查到更进一步消息再说吧。”
此时已近晌午,楼船一层仍旧如沸腾的铁锅般热闹喧哗,衬得此刻的二层尤为冷清。
江风徐徐,吹动巨大船帆发出哗哗响声,清晨还探出头来的日头此刻害羞地躲在灰沉沉的云后不愿出来,漫漫江面雾霭朦胧,前路漫漫迷蒙不清。
午饭后,沉默的颜禄挽在甲板处呆了一阵子便自顾自回了舱室,小狐狸屁颠屁颠跟在身后,在颜禄挽关上舱室门那一霎那异常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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