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窝进沐安怀中不再动弹。
管云霄大跨步而来,长剑掉在地上仍浑然不觉,只死死盯住沐安,道,“你你”
管云霄来至沐安近前,长手一探便要触碰到沐安肩膀,然沐安不着痕迹偏身一闪,闪至叔笙斜后侧避过,而叔笙亦默契朝前跨出一步,将沐安挡在身后,朝管云霄拱手,提高声调道,“晚辈叔笙,见过管前辈!”
管云霄只觉有一盆清水浇在头顶,瞬间清明起来,方才叔笙那一句带着些许内劲,这才将管云霄从恍惚中拉回,否则也不知他会做出何等无礼之事。
管云霄感激地看叔笙一眼,同时诧异这小子年纪轻轻竟还认得他,见他自称叔笙,不觉想起远在漳澻的故人,便道,“叔?漳澻叔家叔徐左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叔笙恭敬应答,又指着颜禄挽道,“这是颜家禄挽。”
禄挽也乖巧拱手,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管前辈。”
管云霄视线从叔笙和禄挽脸上扫过,长长呼出一口气,怅然又欣慰地说道,“想不到你们这些小娃娃都长这么大了。”
说罢,又看向叔笙身后抱着白狐的沐安,面上闪过一丝痛色,待平缓片刻,这才问道,“那这位是?”
“这位是晚辈的朋友,沐安。”
“沐安吗?”管云霄重复一句沐安的名字,拉长的音调好似在记忆深处寻找什么一般。
沐安从叔笙身后跨上前来,淡淡道,“沐露梳风,随遇而安。”
管云霄讶然,连名字都何其相似,他记得他与那人初遇时,她说,“沐雨经霜,随波逐流。”
可细看之下眼前这人又与心中那张脸有所不同,眉眼虽似,神情却不一,且眼前这人容颜太过素淡,他心中那人虽不算粉面桃颊,但那清冷如雪的面颊上仍有一抹如浅色宫粉梅般的颜色。
“姑娘可否认识沐流?沐雨经霜,随波逐流。”管云霄缓缓开口,再念出那个名字,心还是如针扎般细细密密地痛。
沐安闻言露出诧异神情,道,“天底下竟真有如此相似之人?管前辈如此一说,沐安倒甚想见上一面了。”
管云霄苦笑,道,“何止容貌姓名相似,就连姑娘怀中这小狐狸也与当年她身边带着的那头一模一样,若非她若非”说道此时,管云霄神情痛苦,全然接不下后面的话。
三人见此虽好奇不已,但见管云霄如此痛苦模样,就连好问的颜禄挽也未曾出声。
管云霄平复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沐流她香消玉殒后,那小狐狸也不见踪影,本想留在身边好有个念想,不想寻了许久都未曾寻到,去年我听说有人见过一青衣女子带着一头小白狐在梁伍城出现,想来那人便是沐安姑娘了。”
沐安点点头,并未再说。
叔笙示意众人坐到甲板上的八仙桌旁,按下桌角处一个凸起木块,木块下方连着绳子,绳子通过暗道通往肴湟伙房,绳子尾端系着小巧银铃铛。
几人落座不过片刻,便有小厮端着茶点从甲板处走来,颜禄挽对那桌角凸起的木块好奇不已,正要伸手再按几下,叔笙眼疾手快抓住颜禄挽手腕,低声道,“禄挽,莫调皮!”
颜禄挽吐吐舌头缩回手,悻悻到一旁逗弄小狐狸玩。
“管叔叔,凌浮出了何事?”管云霄退隐前与漳澻叔颜两家相交甚好,既然他已自己承认,便唤作“叔叔”更为亲昵些了。
说到凌浮,管云霄面部乌云,神情显得凝重起来,抬眼看一眼沐安,又将视线定格在正在逗弄小北的颜禄挽身上,沉吟片刻才道,“你们,莫要去凌浮了!”
沐安闻言心下一沉,想起在天方时,缨柳夺九相之魂后说的那一句话,不禁喃喃脱口道,“不要去凌浮。”
叔笙转脸看向沐安,也想起来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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