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夕阳照在晚江熠熠生辉,公子翻动书页赏心悦目,颜禄挽心有感慨,憋了半天才道,“美景如画,美景如画啊。”
叔笙眼都没抬一下,调侃道,“禄挽倒是很有学识。”
颜禄挽努努嘴,也不生气,笑嘻嘻道,“要是我哥,定然会说,‘稍有学识之人见此情此景,怎么也会叹一句类似‘河水平秋岸,关门向夕阳’的词句来,胸无点墨之人也就只能说美景如画了’。”
颜禄挽有模有样地学着颜禄招的声音和语气“嘲讽”着自己,还未等叔笙笑,自己倒先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不是也能吟一句,方才怎不说?”叔笙抬眼,看着禄挽神气活现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河水平秋岸,关门向夕阳’怎能表达我此刻所见,定要‘美景如画’四字才可!”颜禄挽一本正经说着,说罢还不忘点点头以示肯定。
此时,不远处有一人从夕阳下走来,在光处有些看不清楚脸,颜禄挽目不转睛盯着那人走近,这才见那人着一身淡色青裙,身姿婀娜,袅袅婷婷,身后还跟着一团白绒绒的物件。
叔笙才再次摊开书,见颜禄挽没有声响,抬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夕阳下,那人逆光而立,肤白盛雪,却也不显惨淡,眉如远山,眼似桃花,右眼下滴泪痣红艳妖娆,如刻骨相思玲珑红豆,衬得唇色淡如若有似无的雨后桃色。
只见那人唇角微扬,贝齿微露,两颊梨涡若隐若现,一开口,声音彷若秋日午后阳光般迷离慵懒,她道,“叔公子,别来无恙。”
叔笙迎着夕阳半眯着眼,脸上还残留未曾褪去的柔和,他本想学颜禄招,用略带调侃又极尽真诚的语气说一句,“好巧,原来你也在这里。”
但终究,这句话未曾说出口,看着那张素净如天方国地腑深处那青白碗莲的容颜,叔笙不禁也浅浅一笑,淡淡说道,“沐姑娘,别来无恙。”
如此之后,两人才算没了尴尬和生疏,像认识许久的老友一般,他没客气的请她坐下,自顾自拿起倒扣的瓷杯,缓缓注上一杯清茶,她亦没有扭捏作态,近前几步跪坐桌旁,见颜禄挽好奇望着,便自己介绍道,“你好,我叫沐安。”
颜禄挽闻言一笑,大眼眯成月牙模样,粉嫩双颊如刚熟的桃子般诱人,“你好,我叫颜禄挽。”
颜禄挽声音清亮,如黄鹂般悦耳动听,若说沐安说话时如秋日午后阳光般慵懒迷离,那颜禄挽便如晚春风拂杨柳般生机盎然。
小狐狸一开始还怯生生躲在沐安衣裙下,听闻颜禄挽开口,显然被这个说话时如春风拂面般暖暖的小妮子吸引,试探性掀开裙角,露出小头颅来,乌黑的眼珠学着颜禄挽那样转着,一副想要去亲近却又不敢的楚楚可怜模样。
“看来小北很喜欢你,禄挽姑娘。”沐安笑着开口,一面轻推小白狐。
颜禄挽连忙伸出手,试探性去触摸它的头,一面轻声细语问道,“它叫小北吗?”
“它全名北望,你唤它小北就好。”
“为什么叫‘北望’?沐姐姐给小北取的名字吗?”
沐安仍旧笑着,耐心解释道,“我初见它时,它日日望着北方,它告诉我,北方有它的故乡。”
颜禄挽心中还有许多疑问,见小狐狸似能听懂人言般,听闻二人对话,它那双乌溜溜的媚眼里涌出无尽悲伤。
颜禄挽眼见它那幅模样,心瞬时软成一片,眼中盈满心疼情绪,轻轻托起小狐狸拥入怀中,小手一下一下顺着小狐狸头顶的皮毛抚摸,似是安慰般。
“沐姑娘也去凌浮?”叔笙一面问道,一面将茶推到沐安手边。
“正是。”
还未等叔笙再言,颜禄挽疑惑问道,“叔笙哥哥,你怎知沐姐姐也去凌浮?”
叔笙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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