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去,何岸见状,在其身后喊道:“杨师弟,我们等师父他们来了再一同进去吧!”
杨不凡好似没听见一般,径直往院里走去,只留得何岸在外面深深叹息,摇起头来。
杨不凡刚一进院,天上就开始飘下了蒙蒙细雨,兀自忙活的工人急忙将香炉般到屋檐下。穿过一片死寂的堂屋,走来后院。
后院本已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杨不凡一踏入后院更是双腿发软。
原来,陆展颜早已经遣人将后院一番整顿,那些魔教中人的尸体已不明去向,而院内小孩的尸体已被尽数葬在了后院,如今后院已经堆满了一座一座的小坟墓。
那些坟墓连一块墓牌也没有,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孤儿,如今知道他们的名字的人除了林小东以外便没有人了。这些小坟墓围着一堆较大的坟墓,杨不凡定睛瞧去,这堆大墓正是白先生的墓,就连墓碑都已经刻好了。
陆展颜性子洒脱,心道是,让白侠早日入土为安,至于葬礼也不过是门形式,也没人较真。是以并未讲究先入殓入殡再入葬这些仪式,只是叫上这些正道中人一同来悼念一下,做上一场法事便了。
身处满地魂,何人不生悲?
杨不凡站在后院,神色黯然,任由空中的细雨洒在身上,久久不曾动换。直到一团黑影摇摇晃晃出现在他眼前,杨不凡惊道:“老黑!你还活着!”
这团黑影正是风清院里白先生养的大黑狗,老黑。它缓缓走到杨不凡身边,用鼻子蹭了蹭杨不凡的腿,发出一声悲鸣。
杨不凡蹲下身子摸了摸老黑的头,轻轻道:“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守着他们,可是这里永远都不会再向以前一样了,白先生也不会活过来了,你早些去寻你新的主人吧!”
老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轻轻的趴在杨不凡的脚边,转眼便已昏昏睡去。
自从白先生逝世那天起,老黑似给他守灵一般,便没再合过双眼,直到它再次见到熟人回来。
细雨朦胧,杨不凡抬头看了看天,心道:“今日白先生葬礼,不知道左云和小东会不会来,如果他们来了,是不是能接受得了风清院便成这副摸样?”
正当杨不凡出神之际,其身后忽然一人影闪过,杨不凡猛然回头,却见身后身后空空如也,心道,也许是那些筹备葬礼的工人走过吧。可老黑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对着天空里叫了几声,一溜烟儿冲了出去。杨不凡跟随而去,追出院外好远也不见人影。
正欲回头,忽见老黑冲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嗅个不停,杨不凡走来老黑身旁,老黑便对着杨不凡吠了两声,又瞪着这块有半人高,一丈宽的岩石。
杨不凡不解老黑是何用意,但见老黑后向这块岩石撞了一下,这块不下数百斤的岩石竟被老黑撞得向前滚去,滚出数丈之外又停了下来,老黑仍然对着这块平凡的岩石叫个不停。
杨不凡虽不懂老黑要干什么,便猜想,是否有什么藏在这块石头内,于是运起灵气,一掌拍向这块巨石。
“砰!”轰然一声,岩石爆炸开来,一把银白色的长剑稳稳的插在了平地上。
正是白先生的白龙仙剑,之前魔教的寒鬼特意寻觅过这把宝剑,因始终寻觅不到,便郁郁而去,还心道是那些正派中人给拿走了。
原来这把剑被温千柔用玉箫弹开后,插入了这块岩石中,直没剑柄,难怪寒鬼搜寻不到,老黑鼻子灵敏,叫它给寻到了。
杨不凡仔细打量着这把长剑,其做工精致,剑柄上的银色长龙凛凛生威,的确罕见,只是此时它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光泽。
将长剑拾起,忽觉入手极沉,手臂一阵酸麻,竟没料到这把白龙剑的重量竟也超乎自己意料,不由得心道,这只怕是白先生唯一留下的东西了,可这把剑这究竟是用什么铁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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