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秃头老者倒是没在意方清之脸上那不断变幻的精彩表情，此时的他已经被肚子里的馋虫勾的心头直痒痒，只想两三下撕开那两坛子酒得封盖然后痛饮一番！

    刚一撕开有酒盖子，一股浓烈但不刺鼻的酒香味就开始驱散屋子里那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秃头老者放佛出神似得闭着眼使劲的吸了几口，忍不住叹道，“嗯！这酒真t香！”

    见老者已经把酒盖都撕开了，方清之也是先把脑海里的事压了下去，接着笑道，“我去州内述职，正好碰到从西凉那边经商过来的商队，就顺手买了几坛。”

    老者听罢却颇为嫌弃摇了摇头，然后闭着眼睛感受着酒香的气息喃喃道，“呼！这不是西凉酒，这酒太甜c太腻了。”

    “可我没说这是西凉酒，再说了，你就是想喝西凉酒，我也不会送你那玩意。”

    “那这是什么酒？”

    方清之突然小声的笑道，“雪山酒。”

    听罢老者默默的盖上了酒盖然后颇为失望的说道，“不就是那些甜的发鼾的女人酒？”

    方清之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从前不是最喜欢这些酒吗？”

    “那是从前~”

    “现在你这人不是还在这儿吗？”

    秃头老者先是笑着摇了摇头听罢，然后颇为遗憾的说道，“真的，你还不如去帮我打上一坛子你们方士衙门对面酒楼上的那酒，那酒是真的合我的胃口。”

    “那酒辛辣涩口和那同样辣口的西凉酒没什么两样。”方清之说话的时候的脸色不知不觉间依然冷了下来。

    秃头老者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着说道，“甜的喝多自然会想着喝点辣口的。”

    这一刻，方清之那双狭长的眼角死死的对上了眼前秃头老者的那双浑浊的双眼。

    师弟要师兄放下，但是师兄的眼睛告诉他，有些事能随便放下，但有些事这辈子都放不下。

    半响，两人皆无言。

    “我走了”

    没有任何的征兆下，方清之随意的伸了伸懒腰，然后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屋子的门。

    “慢走。”

    秃头老者就这么坐在地上，听着外面咚——咚——咚的下楼声，他很想让自家的师弟顺便把酒也一并带走，但是直到下楼声彻底消失c直到宅子大门之外，那辆马车已经消失在街道口，他都没有开这个口。

    咚咚~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又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只见莫子桓换下了刚刚那染了一身污血的衣服，又穿上了一身新衣裳进了门，虽然这衣裳依旧是灰的令人生烦。

    “老师。”进了屋子，莫子桓首先就轻声快步走到了秃头老者身边，恭敬的弯腰行礼

    秃头老者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自己跟前的两坛子酒，笑道，“为师收下了两坛子雪山酒，你挨了三下，有什么想法吗？”

    只见莫子桓又是拱手一礼，接着说道，“之前去贺兰山中受的内伤已经好了大半，估摸着下个月就能试试冲击第四境，文脉言灵术感觉也有了新的感悟。”

    说这一通话的时候，莫子桓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兴奋或者愉悦的神情，甚至连眼睛里的一点激动都没有任何表现出来，就好像在说一件不关于自己的事情一般。

    明显感觉出了徒弟的异样，秃头老者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师叔从来就是这个性子，你也别在意，反正呀，这酒今天是收也得收，不收那小子也会想办法让你师父我收下的。”

    莫子桓本来还欲说些什么，“老师”

    秃头老者却不高兴的插话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其实也不必喝着两坛子酒，反正就放在这三楼了，等以后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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