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怨成害人,你要是执意护她,我只好把你也一并烧了。待解决此事之后,我会站在烈日之下,还你这百年相伴之情!”言毕,已不由沈思泉分说,双掌再次合十,念动咒语:“幽冥十王无爱憎,借我冥火荡乾坤!”
一道幽冥紫炎从孟易乾双掌间迸裂出来,直射向邓伊彤!沈思泉结起“擒魂印”,双手环抱邓伊彤,含泪道:“丫头,咱们一起走吧”言罢双目紧闭,等待冥火焚来。
(二)
一声尖叫隔门传来,吓得吕振廷连忙翻身下床,夺门而出,奔至那传来尖叫的房间。他扣响房门,慌张道:“念卿,怎么了?”
房内无人相应,他轻轻扭了一下门把,发现没锁,便推门而入。只见房间内朝阳强闯绿竹帘,映得四下满眼青。床上地上,一缕缕发丝轻铺,房前屋尾,吕振廷目光四寻。但见杜念卿埋身墙角,瑟缩嚼泣。吕振廷拾起地上落发,知是她自行拉扯所致,不由得心疼。遂从床上取来被子,轻轻铺在杜念卿身上,温言道:“念卿,又做恶梦了?”
杜念卿神智渐清,抹去泪水,点头道:“是啊。只是这次的恶梦比之前的更可怕。”吕振廷问:“你梦到什么了?”杜念卿道:“我也说不清楚。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拼命从大火中爬向我,好似在向我呼救。我怕得要命,根本挪不开脚步去救他。而且我在梦中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影子跟我相识,是我的什么人。”吕振廷安慰道:“一定是店里大火使你受了点惊吓。要不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顺便开点安神的药吧。”杜念卿道:“好吧,我也不想天天受这折磨。让医生给我开点安眠药什么的,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吕振廷当即打电话给王启军,让他安排此事。然后相伴杜念卿坐在床边,与她闲聊遣怀。
吕振廷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以杜念卿丈夫自居。而杜念卿却未能习惯这个“夫君”,故一直未与他同房。吕振廷也觉得如此甚好,毕竟他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因为他一直深信,杜念卿终有一天会记起旧事,若自己在这期间与她行夫妻之事,待得她记忆恢复,自己岂无乘虚而入之名。所以他一直对杜念卿以礼相待,唯望她忆起旧事之时,尚对自己的君子之风心存感激,说不好还真会以身相许,那时才叫一劳永逸。
而杜念卿如今每每恶梦,且梦中景象越发清晰,越接近现实。吕振廷更越发相信,这正是杜念卿忆起旧事之兆。这次,他又试探性问道:“念卿,你现在能想起多少过去的事?”杜念卿说:“你之前说的关于咱俩的事还是没有印象”吕振廷暗道,有印象就真是活见鬼了。她又道:“倒是大火那晚的事就越来越清晰。我记得我是在店里上下班的,然后”她苦思了一下,终是没想起些什么。吕振廷慰道:“别急别急,来日方长,以后再好好想想就是了。”杜念卿忽有疑色,“怪了。”吕振廷问:“怎么了?”杜念卿道:“我说我在店里上班,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反对呢?那店既是咱们家的,那就是说我是老板娘了。但你却对我在店里上班一脸不置可否的,难道我身为老板娘还得在那儿上班吗?”
这一下可是问对头了。吕振廷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一问,当下便别过脸去,支吾起来。杜念卿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拉向自己,四目交投道:“你看着我说,为什么不反对我的记忆?”吕振廷好说歹说也是一娱乐集团的老板,平时撒起谎来可用不着打草稿。但当他面对杜念卿的时候,却长作一副笨嘴拙舌的样子,心中更无半句大话可作解释,一时舌头卡在口腔中弹不了转不得,当下急得后背冒汗,便索性来个顺水推舟,道:“你当然在那店里上班了。你以为你是老板娘就不用干呀?你可别忘了,开这店可是你的主意,还叫我全盘让你打理。”杜念卿兀自脸带疑色,捏住吕振廷下巴的手还不放开,道:“这我还真给忘了。给我说仔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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