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支,武器甚至脱手落地,于是解去咒法,说道:“姑娘,我等实在不忍害你性命,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岂料那姑娘一朝脱险,竟连忙拾回武器摆起架势,似有再战之意,道:“我身为天主教教徒,与你们这些恶魔势不两立!”
这一番话可叫孟易乾脑袋如爆炸般震撼,天主教三个字犹如三支冷箭,直透他的胸膛。他想到当年父亲携一众夜歌族人力抗太平天国天主教长毛兵,为清廷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却讨了个满门抄斩,心中蓦然升起一阵盛怒。如今,眼前这个小妮子不问情由,见人就打,且先不论她的动机为何,仅凭天主教三字,就足以使他积压多年的灭门之仇有如雪崩般倾山袭来!
自己的父亲c五个弟弟两个妹妹,再加上一干族人共计百余口,还有那条陪着自己长大的看门老黄狗,在一瞬之间统统头颅落地。自己更化身成为家族的天敌,苟且偷生近两百个寒暑。这一切一切,跟天主教可谓脱不了干系,此仇不共戴天!当即厉声喝问:“什么?你是天主教教徒?”岂料那姑娘却讽道:“知道害怕证明你还不笨!”孟易乾又道:“那当年太平天国作乱,就是受了尔等唆使,是也不是?”他不去理会那姑娘的冷嘲热讽,心中盘算只稍她答上一个是字,便立即要了她的性命。
谁知那姑娘却久未作答,孟易乾又再喝问:“回答我!当年是不是尔等唆使太平天国作乱的?”这时候,沈思泉应道:“老孟,别玩了。你都说是‘当年’的事,都过去快两百年了,怎么可能跟这漂亮的小妹子有关系呢?小妹子别害怕,哥哥会保护你的。”孟易乾怒火中烧,骂道:“你这见色起心的混厮,方才她还拿东西烧你,又拿银锥戳你,你倒是忘得干脆利落,还替她说起话来了!早知道我就让你化成灰烬好了。”沈思泉解释道:“哎呀,你看她漂亮的脸蛋,肯定是对我们有所误会,解释一下就行了。”
孟易乾实在怒不可遏,却又不得不承认太平天国作乱已是近两百年前之事,更明白自己正以一种不可理喻的姿态,欲将心中恼怒迁于人家姑娘身上。一瞬间,满心既怒又愧,只得捏碎了拳头强忍。谁知那沈思泉竟然调戏人家,奔来跑去,老走到姑娘身后说话:“小姐莫怕,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不是你所想像中的人,我们没有恶意。”那姑娘转了几次身,却始终捉摸不到沈思泉的行踪,料是心中战意大挫,态度也就软了下来,道:“既然是这样,咱们就河水不犯井”岂料一言未毕,天边阳光竟倾泄满堂。那姑娘见风使舵,竟当即改口道:“并不是我不想放过你们,而是主不愿纵容你们这些恶魔!”
孟易乾见状,心下大悔,恨自己神绪大乱,未能先发制人。那姑娘提起十字武器,直奔过来,沿途更割断捆绑废弃瓶罐的绳索,使其倾塌一地,阳光一照到底。孟沈二人无计可施,只好沿着房间边缘移动,借着一路倾塌的塑料瓶影子,躲至大门左右两个阳光未能波及的角落。冬日的阳光甚是耀眼,如今这满堂大亮,孟沈二人只觉眼前一片惨白,已是目不能视。
只听沈思泉急道:“老孟,那天狗怎么说走就走啊?你倒是把它再请回来呀!”孟易乾道:“你道那哮天犬是什么?哪有说请就请之理?”沈思泉道:“那怎么办啊?还有没有别的狗可以请啊?”孟易乾怒极,道:“有!就是你这条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狗!”
突然,不远处传来“铮”的一声,清脆悦耳,可这在孟沈二人听来,却是再危急不过。那姑娘这方笑道:“对不起了两位,我可要送你们一程了!”二人虽然目不能视,但耳却还能听。沈思泉听得一阵急似一阵的脚步声正往自己方向奔来,吓得他哭爹喊娘,“老孟!老孟啊!她好像往我这里跑来了!”孟易乾道:“我什么都看不见!你自求多福吧!”沈思泉快哭了,“你帮帮我,随便念个什么咒吧!”孟易乾却颤栗道:“阳光那么猛,哪里还想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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