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边,“妈,喝点水吧。”女孩仔细拔开醉妇脸上的发丝,把矿泉水轻轻哺入她的嘴巴。岂料醉妇被水呛着,连连咳嗽不止。女孩忙为她扫背,谁知她竟一头栽在地上,呼呼大睡。
女孩一时茫然得不知所措,几度尝试拖起醉妇,可是人小力微,终是无能为力。遂从书包中掏出一包面纸,替醉妇擦去脸上的呕吐秽物,然后径往那霓虹夜店走去。却一个不留神,撞在孟易乾身上。
她吓了一大跳,忙抬头望去。孟易乾怕惊吓了她,忙弯身说道:“小姑娘莫怕,我是个扫街叔叔。”女孩仔细打量了一下孟易乾,却没有说话,神色间透露着防范。孟易乾正欲再说些什么,女孩忽然撒腿就跑,直奔那夜店。可是没跑一半,又突然迂回,守在那醉妇身边,再也进寸步不离。
孟易乾见她去而复返,又急得眼圈发红,想必以为自己是坏人,怕自己伤害了她母亲。那女孩守得半晌,忽然想起某事,忙从书包中找出一小电筒,照向孟易乾的位置,却哪里还有人。
孟易乾走开了,好让那女孩安心。他继续做着该做的事,打扫着大街小巷。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见天色转亮,便动身返家。就在他经过先前的深巷时,远远看见那女孩竟兀自守在母亲的身边。他深感奇怪,便又走了过去。女孩远远听见脚步,忙提起电筒照去。见又是孟易乾,竟执起一支圆珠笔,立在母亲身侧,摆出一副以命相博的姿态。
(二)
孟易乾不由得好笑。但听那女孩厉声喝问:“你是来骗我妈妈的吗?”孟易乾心中一凜,愣是没有想到女孩会问这种问题。他不禁思忖,到底这对母女遭遇过何事。女孩见孟易乾不作言语,便提起笔尖指着他,“你是来骗我妈妈的吗?”孟易乾远远蹲下,说:“我与你娘亲素未谋面,为何要骗她?”女孩手都抖了,“那那你是什么人?”孟易乾见她害怕,便想了个法子哄她,“我?之前我已说过,我是个扫街叔叔,而且——”他手指一开一合,手中竟蓦地出现一支圆珠笔,“我还变戏法。”
女孩只觉手中一空,那圆珠笔竟到了对方的手上,却哪里得知这是孟易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从她手上夺来的。她不由得大急,忙翻书包,找来笔盒掏呀掏。就在这时,孟易乾走了过去,将圆珠笔递还予她,说:“小姑娘放心,我确实不是坏人。”
女孩虽仍半信半疑,但见孟易乾竟自行还来“大杀伤性武器”,心中的提防便早已退去大半。她接过笔,“你真的不是来骗我妈妈的?”孟易乾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你为何有此一问?”女孩没有马上回答,似在消化他的问题,过了半晌才说:“妈妈说,有很多男人想骗她。”孟易乾弯身看了一眼醉妇,见她年不过二十五六,姿色不俗,当下便明白女孩的意思。又问:“你娘亲为何如此烂醉?”女孩歪着脑袋,“你说话怎么那么奇怪?”孟易乾这才反应过来,说:“我的意思是,你妈妈怎么喝得那么醉?”
女孩指着远处的霓虹灯,“我妈妈是在t一uch night里当dancer的。”孟易乾额头上的神经不禁抽了一下:原来那番文的意思是“他吃奶”,可“弹射”又是何物?听说洋鬼子有种杂耍是把人从大炮里射出来,那“弹射”莫非就是个演杂耍的?女孩一时扁了嘴,“她每天晚上都要陪客人喝不少酒,但是今晚喝得特别多。”
孟易乾突然有许多问题,诸如:这女孩为何在三更半夜陪着烂醉如泥的娘亲流落街头;她还背着书包,是否说明明天还要上学;为什么她不在家睡觉;这演杂耍的怎么还要陪客饮酒。可是他又觉得,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没必要问得那么仔细。就说:“你的意思是,你娘亲是在那店里工作的?”女孩点了点头。孟易乾这才明白,女孩刚才为何直奔那夜店,想是寻求帮助。他扭头看了看那夜店,见此刻大门已然紧闭,估计是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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