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是痛恨男人,又为何要加害那女子?”
“她?”恶灵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道:“这个犯贱的女人,她被男人抛弃之后内心充满寻死的欲望,我只是送佛送到西,成全她而已。”
“荒谬!”孟易乾怒喝:“你只是想诱她自尽,好借其怨气壮大自己!若论犯贱,同样是自尽而亡的你,岂也不犯贱?而且你还卑鄙无耻地趁人精神虚弱之际附其身上,心里盘算的尽是丧尽天良之事,竟还敢如此厚颜无耻,在我面前巧弄唇舌!”
恶灵被奚落得无言以对,心中大怒,怨气急升。只见它强忍剧痛,将插在胸前的银簪拔出,带着同归于尽之势,猛然扑向孟易乾!
孟易乾冷道:“冥顽不灵!”遂双掌合十,将一黑一白二符夹于掌中,念动咒语:“幽冥十王无爱憎,借我冥火荡乾坤!”念罢,双掌之间喷出雄雄紫焰,将那恶灵团团包围。恶灵在火焰中扭曲挣扎数秒,一声尖叫有始无终,便已被烧得尘泥不剩。
只见孟易乾将紫焰收回掌中,黑白二符已成纸灰,他把灰屑一扬,默默念道:“尘归尘,土归土。”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飘落而至。孟易乾看了黑影一眼,说:“今晚这天一黑你就醒了,往何处去了?”来者正是与孟易乾一起生活了近二百年的沈良——沈思泉。他一百八十公分的高挑个子比孟易乾还要高出半首,一头乌黑的及肩长发迎风飘荡,眉宇间英气逼人,漆黑的瞳孔没有一丝光泽,深不见底。一身黑色长皮衣垂至脚边,左耳挂着三个耳环,十指各戴着奇形怪状的戒指。若论相貌,其俊朗绝不亚于孟易乾;若论打扮,他这身类似朋克风格的装束到底孰好孰坏,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他从身后拿出两个鼓鼓的塑料袋,说:“我还能去哪?不就是去市场弄些猪血,家里的都快吃光了。”
“已经吃光了。”孟易乾淡淡回了一句,转身走到那兀自昏迷不醒的女子旁边。沈思泉瞄了一眼,问:“你又作孽了?”
孟易乾回头冷冷说道:“嘴巴放干净点。”
“哎!你这老不死的,我踩你尾巴了?我嘴巴哪不干净了?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只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的尽是污秽之言。”
沈思泉还想反驳,但见那女子醒来,便收回说话。
孟易乾扶起那女子,她的眼神迷离得恍如隔世,道:“我这是在哪?你们是什么人?”孟易乾道:“姑娘,虽说尘世间有诸多事情难以承受,但一切皆有缘起缘尽。缘起时你挡不得分毫,缘尽时你也留不得半分。你若为一时缘尽而了却余生,实在可惜。姑娘,请相信在下,自寻短见绝非解决痛苦之道,那只会是另一个更大痛苦的开始。世间一切皆有它运作的方式,生你者父母,育你者天地,生命可贵,请勿再动轻生之念。切记。”说罢,他便转身与沈思泉相相离去。
女子呆站在原地,愣是没有听懂孟易乾的话,直至她反应过来,正欲追问,但那两人已在她视野中消失,不知去向。
(二)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什么就得有个什么样子。你看你这身打扮,成何体统?倘若我不认识你,定然一把火将你烧成灰烬。”
听着孟易乾说教,沈思泉没好气地翻起了白眼。“我说老孟,你怎么老是看我不顺眼呢?这百多年来,我到底做了什么如此招你恨啊?你还记得宣统二年吗?我去剪了辫子,回来给你臭骂了一顿,结果呢?没过一年,你也跟着剪了,为的就是参加辛亥去打皇帝;还有民国元年,我去买了套中山装,不就是图个新鲜呗,却又招你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我不伦不类。结果呢?那年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你放在棺材底下的中山装比我内衣裤加起来还要多。我说老孟啊老孟,这都快两百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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