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府高耸之阁,冠玉身染纤白一色,独倚阑珊处,嘴角现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少主已经决定了吗?”一个眉目含殇的女子站在冠玉身后,那女子丹凤眼,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给人清丽婉约的印象。
“舒雅,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冠玉深情似柔水般的望着舒雅。
舒雅是与冠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匪浅;在冠玉无助之时唯有她一介弱小女流陪其左右。舒雅明白冠玉所指:“舒雅一定不辱使命。”
冠玉凝视着舒雅,从心底深处涌上的温柔,遂即化成笑容印在脸上:“舒雅,我们相识十五年;天下间唯你是我的知己,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和柳君轻一起进宫,帮助她成为后宫第一人。”
舒雅震惊,顿显忧愁道:“少主让我进宫?”
“是。”
“可是少主,舒雅还想陪在你身边照顾左右。”
冠玉将舒雅拥入怀中,他闭上眼轻嗅过舒雅柔顺悠长的发丝:“舒雅,你是我最爱的女子;你一定愿意帮我的,对吗?”
舒雅双手扣住冠玉结实的脊背,虽有迟疑但依旧点头:“我会帮助柳君轻,助少主完成大业。”那是她最爱的男人,从小时就一起经历磨难熬至今日怎会忍心拒绝?
月上柳梢头,君轻坐在小亭子里,俯身看着池水中向她拥挤而至的鱼儿,只要有人接近水面,鱼儿便会以为有食可果腹,簇拥而来:“我有时也愿意去羡慕一下你们,因为你们没有那么多的烦忧可困扰,而我却有不知生死和归来的征途。”
舒雅远远凝望君着轻,那一刹那惊异不已‘怎会如此相像?她究竟是谁?’手上端着的披肩已是掉落在地,沾上尘土。
君轻似有感觉,回首间,发现一个眉目巧盼的女子。君轻走过去,见舒雅仍就凝视着她:“这位姑娘,你没事罢?”见舒雅仍就不做反应,君轻用手在她面前微微轻晃;舒雅一个猛然回神,尴尬道:“舒雅鲁莽,还请姑娘勿怪。”
君轻微摇头,笑道:“没关系。”上下打量番发现地上的印花拂柳景春披风,蹲下身子捡起披风,掸拍了下尘土道:“你的披风掉了。”
舒雅接过披风,福了下身子恭敬道:“姑娘,奴婢舒雅是冠少爷派来照料您的日常起居的。”
君轻扶起舒雅,悠悠叹然道:“我一介落魄之人,何须什么人来服侍,明天我就要进宫了;此番去是生是死也不一定。”
舒雅将披风搭在君轻的肩头,理了理边角道:“姑娘一看就是福泽之人,此番必是大吉大利。”
君轻笑着,但眉梢眼角还是流露出哀愁:“但愿可借承你吉言。”
舒雅搀扶着君轻:“姑娘,少爷正在厅内等您用膳;奴婢扶您过去。”
君轻颔首,跟着舒雅来到厅内;冠玉已经恭候多时见君轻来,便笑吟吟道:“我命人做了几样菜,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你且先尝尝。”
坐在桌前,君轻看着满桌菜肴佳品,恬笑道:“这般丰盛的菜肴,难不成是在为我践行?”
冠玉浅笑道:“践行说不上,你我相识这么久;还没有像今日这样好好的吃顿饭。”
君轻忽绝鼻尖酒香之气袭来,遂低头看着眼前的酒杯媚眼笑逐开:“是梅花酿,那日你害我尽显窘态的东西。”
冠玉举杯一饮而尽:“这是人世间的佳酿,进了宫怕是再难品到了。何不今日不醉不归?”
君轻一想,此番进宫有命活着都是难说的,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举起酒杯仰头便贪婪的喝完杯中酒:“是啊,此番离去怕是命都难自保了。”
冠玉起身从隔间取出一把琵琶,君轻素来酷爱琵琶,见这琵琶是白玉所制,通体白洁弦拂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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