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是全军射击冠军,家世好,前途光明灿烂,可是一朝家变,他没了光环,没了依仗,也没了脊梁,奴颜婢膝地为一些人卖力,没了是非对错,没了家国尊严。这一次用上他,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把政治谋杀混淆成私人恩怨。娃娃,我今天早晨就是一心要带着你,带着一家人一走了之,我们回柳叶岛,我们退出北京。是老首长来了,没劝,只吩咐开了会议室,接了一排电话进去。到九点,里边坐满了全副正装的老将军,到十点,接了一百多个来电,到下午四点,所有有能力接触到这个消息的,你治好的病人和他们的直系亲属c直属领导c军区领导都打了电话,问你平安,要来北京给你站岗。娃娃,我们该怎么办?”
“四哥,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安全,我们如果还护不了自己的安全,这世上哪里还有安全。在这纷繁的人世间没有乐土也没净土,人有七情,世有七苦,人间有七宗罪,你瞧各种宗教典籍不都这么说吗?四哥,只是因为是我,所以你才乱了心神了,这世界哪天没有杀戮,哪天没有流血,我们的东西南北边境线哪天是海清河晏,四海升平的?别因噎废食,四哥,我小时候常听娘骂哥和侄子们:也没见你们因为怕尿炕而不睡觉啊。所以我们该吃吃,该睡睡,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一切顺其自然。这世间所有的妖魔鬼怪,只有一个办法万试万灵――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四哥――”梅贞抱着男人的劲腰,劝着,扭着,“四哥,你看,咱们也是有成就的,我们治病只求心安,还求那份功德,可是你看,他们都打来了电话,那些老人家都亲自去给咱们站队助威,四哥,远山都知道享受其利,必承其弊。四哥,你想想你上战场,哪次不面临比昨天危险的多的场面,我没亲见,但那几回你被人送回来,昏迷不醒,我要跟你似的,不得把你打晕,往空间一扔,转身就走吗?四哥,区区枪弹,其奈我何?”
杨行慎长舒一口气,却没把怀中人松开,沉默良久。
“老首长让汤院整修,人员也休息一段时间,你怎么看?”
“那马上要来的一批怎么办?金处长他们呢?”
“顺延,人员自然唯你马首是瞻。他俩昨天跟着审了一夜,都气红了眼了,早晨说回汤院等着你。”
“四哥,你说我带着汤院的人员,趁着汤院整修,走一趟雪原如何?我本来后面一批就想让高寒高原地区的伤残进来,这个季节有些老人家不适合泡汤,反倒是对于寒毒入体的事半功倍。当然不允许,我也乐得休个暑假,带着老人孩子们回去三哥那儿和柳叶岛也不错。或者老首长觉得汤院没必要存在了,要撤消,我也无所谓,真的,我没什么野望,只要陪着你,守着爹娘和孩子,我在哪都会过得无比开心。”梅贞在老头儿面前向来跟透明一样,有什么想什么都一目了然,一览无余。
“我明天去请示一下,看是否可行吧,娃娃,你别出门儿,一切交给我好吗?不可行,咱们就回柳叶岛,可行一切交通c当地接待c随行人员,这些事全部交给我,我安排人跟进和解决。无论去哪我都陪着你,我得让你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体谅体谅我,再象昨天那样,我指定受不住了,我觉得我没有你坚强,也没有你坚韧。从昨天到现在我心里一直就是一个“悔”字,娃娃,昨天你的安然无恙谁知道有多少后患,娃娃,我赌不起,昨天要不是要突审那两个人,我不会把你放家里,我不能让你再离了我的眼。”
“四哥,都过去了,啊,咱翻篇儿吧,你看孩子们明天考完就放假了,墨轩这个周也会放假,敬业他们这个周末也考完了,一切都很好,一切都没变。四哥,咱俩一会儿骑马去吧,比赛,好吧?”
“我不骑马,我什么也不干,我只想抱着你,我只有抱着你才相信你安全,娃娃,你得让老头儿缓缓,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在腿软,我也觉得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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