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刚自己先笑了,“柳大夫,我感谢您不光治了我的伤病,也治了我的心病。我一直以来背负的东西太多,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都背着,觉得自己男人嘛,得背着。却没想到,这种硬扛,不光自己会痛苦,也会伤害别人,更有可能给无关人士造成困扰。您的第一个疗程给我重新行走无痛生活的希望,这个希望对我太重要了,我以为我只能苟延残喘地等死了,现在有人告诉我能活着,能有质量地活着,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所以我不自己硬扛了,我得找人分担。我给我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他,如果还想让我活下去,就先把我阿妈弄回去,她的存在不光影响了我,还影响了整个疗养院的秩序,甚至第一天就骂了您。我父亲还是有效率的,下午就付诸行动,看来我这个儿子在他心里还是有位置的。柳大夫,谢谢您,杨首长是我们整个南疆的楷模,他的夫人是我们所有伤者的福音。我祝你们永远幸福!”说完站起来行了军礼后离开了,梅贞看着他的背影微笑,这多好呀,明显觉得他自己由里而外地轻松了,我也祝福你,黄刚,祝福你会找到你的幸福。
后面这一批接的基本全是老将军老首长,有些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但还是坚持到现在才过来,是不想抢了危重伤患的机会吧。梅贞对他们这种高风亮节很是赞赏,所以治疗上也更加用心,他们情况不一样,有些生机真的很微弱了,年老又有伤病的机体,激发需要和风细雨地引导。全汤院小心谨慎地过了二十天,然后整体都松下一口气,这太明显了好吧,进来时,好几个护理员觉得自己呼吸都想收着,生怕呼气大了把人给吹坏了。现在呢,每天坐了轮椅轮床往棋牌室,下了几十年棋了,新学的保皇c沟级越打越上瘾,听护理员讲了去年c今年的两场沟级大赛。叫来金处长,赶紧的,我们要组队,小金啊,不打比赛,打不完比赛,我们是不会离开的,别怪我们不支持你工作呀。你瞧瞧那两个祸头子,这是直接间接地让多少人上了扑克的瘾。第三个疗程开始后,他们的感觉更明显,信心更大了,每天白天轮流治疗,歇人不歇马,上下台安排的可好了,这战场统筹都做的,这么点儿事安排不好?沟级比赛也开始了,白天组队训练,晚上联赛。第四个疗程进行着,有些人随着符合手术条件,就开始手术了,有些呢异物太小,梅贞就给用灵力处置了,也不需要手术。所以比赛战况更加激烈了,要不是天冷,估计都想赤膊上阵了。年底了,门窗关着,但从门外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叫骂声。梅贞理解他们,本来就是些快意恩仇的个性,这些年因为伤病折磨,年纪也大了,每日里坐困病城,现在彻底摆脱了,当然高血压这些如果是原发性老年病梅贞是治不了的,至少摆脱了轮椅c轮床了吧,那种浑身轻松内外舒畅的感觉,当然让他们想大呼小叫了。打扑克下棋时吵就吵呗,摔摔棋子,扔扔扑克就摔就扔呗,也弄不坏。也不知谁传的,知道赵老管梅贞叫丑丑,结果这些老人家,全都扯了嗓子喊丑丑,反对无效。
杨行慎回来了,就看见这副状态,一屋子老头分桌打扑克呢,有站的有坐的,一会儿一人喊,丑丑,我们今天要是连嬴五局,你得发点奖给我们,一人一小盅,也不多要你的。另一边喊,丑丑,我们还不能喝酒呀,天天看他们喝快谗死啦,这日子真没法过啦。还有人在叫,丑丑,弄那个青梅饮来喝,我中午吃的有点多,得消消食。梅贞都想转身走好吗,给你们治病我天天还得搭酒,最关键是你们有的都十几二十年没捞着酒喝了好不好,在这儿术后五天不让喝,说没法过了。杨行慎走过去,拍拍一脸郁卒的小脸,梅贞抬头,惊喜地眉目舒展,瞬间让周围人有日出云散,雨歇花绽的感觉,这笑容太晃眼,纵是天天见,也依然让屋里的众人响起一片抽气声。看他一身军呢大衣,肩上两颗金星闪耀,帽檐下双眼灼灼,梅贞无声吐出:“老头儿,真帅!”男人眼神更亮了,感谢爹娘生了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