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梅贞的大眼，黑是黑白是白，干净透亮，就这样无辜地看着你。杨四闭闭眼，把人搂怀里，低下头大力地嗅着颈间的芬芳。这肉皮比白面馒头都白，嫩嫩的象豆腐，又象刚揉好的乳扇，勾着舌头去添，一添下去，一发不可收拾，柔颈，耳后，额头，眉眼，高梁的小鼻尖儿，然后添上红艳艳的小嘴唇。

    “喂，老头儿，你属狗的。”梅贞急了，这人也不嫌脏，你不嫌我还嫌呢。

    “娃娃乖，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乖。”

    “呃，四哥，不是，我――”梅贞不奈地扭扭，这个不是顺嘴喊出来的吗，看来老人家不乐意。

    “不是这个，再叫一声老头儿，乖，叫！”大眼定定地看住眼前的眉眼。

    “老头儿，老头儿，老头儿！”先小小声叫了，又脆脆地大喊一声。

    这人翻身而起，跪坐在床上，把个小丫头紧紧搂怀里，对就是这口儿，这含着糖，撒着娇的声音。又坐下，把人放腿上，揽着颈肩，一手抚了她头发，一下，一下，

    “娃娃，以后在家里就这样叫我。在外面还是叫四哥。”

    “秃噜嘴呢？”

    “也不怕。”

    “嗯。”梅贞高兴了，扑过去搂着脖子，拿脸蹭，嘀嘀咕咕地，

    “老头儿，你不老啦，你这么酷，这么帅，还这么年轻，我真高兴。”

    杨四有些不懂，但杨四可不傻，到嘴的福利不要，任她搂着蹭着。梅贞戳戳他胸肌，示意他穿上衣服。杨四抱着她去柜子里拿一件衬衣出来，小丫头帮他先左手后右手地穿上，

    “娃娃，饿不饿？”

    “不饿。”

    “那我们说说话，早餐过了，一会吃午饭。好不好？”梅贞点点头。

    “娃娃，你怎么叫丑丑”

    “生下我第二天，娘就没了，我爹懒怠给我起名字，丑牛年，他叫起了小名儿叫丑妞儿。后来我娘，呃就是你娘，说叫丑丑吧，叫着叫着会越叫越漂亮的。”

    “我娘有眼光儿，你可不就越来越漂亮么？我听说越叫美丽的越不美丽，你这丑丑越叫越美丽。”

    “嘻嘻，回家不准说这个，三嫂就叫美丽，呃，高大健美，嗯，不太漂亮，但人好呀，可疼我啦。”看着小丫头喜眉喜眼趴他胸前，跟他聊天，这一刻，杨行慎真觉得人生圆满了。

    “咱们这片在西郊，离这儿不远有个森林公园，里边不少古迹，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离市里有个二三十里路吧，外面镇上通公交车去市里，就一趟，差不多一个小时一班。镇上有邮局，供销社，不过还不如咱们师里的服务社呢，吃完饭我带你去认认道儿。你来也看到了，咱们在家属院偏西偏北，最西边靠山那边是家属院的菜地，从那儿还有道小门儿可以上山。我还有几天假，带你熟悉熟悉环境，不过不准私自活动，靠军营这片山没什么，再往里还是有点危险。再往南有水库，反正咱们驻扎这儿，有时间我就带你去玩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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