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你可曾听过,勇敢者的誓言?(第1/2页)  反叛者的圣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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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鲛人头领与其他鲛人外貌无异,若非手持形状怪异的弯刀,手腕处挂着一只银色的环儿,很难判断得出它是一位头领;大概就和中国人看外国人都长相差不多是一个道理吧?

    至于那只银色的环儿,从色差和光泽程度不难看出,其制作的材质并非纯银;而且在靠近手腕的一侧有些地方还有褪色的痕迹,应该是年代比较久远了。

    但其另一侧的雕花精致,橄榄枝和金弗兰的枝叶细节都描绘的惟妙惟肖;并且没有一丝污渍,就连最难清理的凹槽,也被清理的干净得能发出光来,看样子镯子的主人对其真的十分珍惜。

    而在赫拉的印象里,有这样的镯子他只见过一个,并且爱惜程度与此无异。

    那只镯子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父亲与母亲两情相悦,奈何家境贫寒,父亲用完所有积蓄也只能买一个镀银的镯儿,说起来还真不像样儿;不过父亲在镀银镯儿的基础上亲自雕上了橄榄枝和金弗兰,象征着爱情的美满与永恒;父亲走后,母亲一直把镯儿戴在手上,并且十分爱惜,不容许任何污渍玷污它。

    赫拉看着那只镯子,鲛人逐渐逼近;血丝已经让他的视野模糊,也许一米之外的物体,他都没办法看得清楚了,但他还是能判断得出,那是母亲的镯子,绝对!

    可母亲的镯子为什么会在鲛人族的身上?为什么会被沾上鲛人肮胀而满是腥味的鳞片?是谁允许它戴上的?是谁他娘的允许它戴上的?

    赫拉不想再理会c不想再追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哭了,哭的没有声音,以至于充血的眼睛流出血来。

    一众鲛人族伸出锋利爪牙的爪子,朝赫拉挥去。

    忽然,空气转冷;天空的云层聚集到了一块儿,遮住太阳,变得厚重起来;白色云朵逐渐染成黑色,并从虚无缥缈的气态变为深重凝结的固态。

    雷电在固状的云朵间穿梭,太阳透过云层的缝隙射出耀眼的光。

    赫拉无力的仰着头,血泪顺流而下,滴进脚下的海水里,又随着波浪散去;他死死的握紧银锤,嘴里好像念叨着什么;但因为声音太小,或者语速太快,没办法听清。

    看似普通的银锤在此刻也变得不一般起来,它发出淡淡的光,并且长出棱角来;而那股看似不太亮的光,从最初的乳白色,也慢慢转变为黄色,在鲛人族出手的那一瞬间,又转变为耀眼的红色。

    天空中的雷云猛然降下巨型闪电,宛如猛兽般朝着红色光芒咬去。

    在如此凝重的气压之下,如此大规模的闪电;简直宛如死神的凝视,宛如曾经那位大恶魔所言“暗月降落之日,我必将进行审判”

    一阵耀眼的闪光,从眼前蔓延到天际边缘;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轰鸣的雷声,而且近在耳前。

    天空船上的所有帝都看呆了,包括将军在内;他们看着那个疯子在鲛人群里穿梭,看着他敲碎一个又一个鲛人的头颅,看着他仰天苦笑,看着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人,更未见过如此浩大的魔法;仅一击,便让成百上千个鲛人死去。

    即使不惜以自身为引子。

    戴着银色镯儿的鲛人头领也在雷鸣中烧焦,而本来就质地欠缺的镯儿更是粉碎殆尽;赫拉倚着锤柄,站在一众鲛人尸体的中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尽可能的让脊背挺直。

    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充血的眼睛望着天空,望着逐渐散去的云朵,望着发出耀眼光芒的太阳;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回想起参军前心里暗暗发誓时的场景。

    他笑了,笑声很大,并且流着血泪;他再没有力气做任何事了;只能硬撑着,让自己看起来站得很直。

    他还不能死,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现如今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再没有继承并振兴家族之前,他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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