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帮你。”这是陌氏的族仇，作为陌清尊者的传承者，她也责无旁贷。

    想到刚刚灵体画中看到的一切，顾子清微微迟疑了下，“子越，你知道你的敌人是谁吗？”

    “不知道，但我想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肯定会来找我。”墨子越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但因为多日未曾进食，整个人虚弱得不行。

    欲言又止，顾子清最终还是心中微叹，“既然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你的族人，力量不容小觑，你现在还小，不能被仇恨迷了眼。”

    “我知道的，我会好好修炼，不会让他们轻易地杀死我。”墨子越沉声道。

    眼前的墨子越，哪里还像个十岁的小男孩，顾子清看得真的非常不忍。

    白景辰端来了白粥，让顾子清喂着他喝了下去。

    等到吃完粥，墨子越躺在床上，“子清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顾子清微微点头。

    “你能为我画一幅画吗？就要跟刚才那幅一样的。”尸横遍野，血染遍地，那幅灭族之景。

    犹豫了下，顾子清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好，我会为你画一幅。但之前那幅你应该看出来，是灵体画。”

    “灵体画可遇而不可求，这些我都懂。我只是需要那样一幅画，来提醒我自己永远不能忘了灭族之仇。”墨子越不会奢望得到太多，只会争取不再失去便好。

    可如今的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想来，也不过就是这条命了。

    但这条命，他非得好好吊着那群人不可，就让他们想拿，却又拿不走。

    关上房门，顾子清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景辰。

    “你知道当初的卜算之言吗？”白景辰道。

    想起画境中，墨子越冲着天道大喊的话语，顾子清微微点头，“陌氏一族，违逆天道。星云日起，满族全灭。这是刚刚，我在画境里听子越喊的，他质问天道何其不公。”

    “天道本就不公。”白景辰的话音刚落，头顶上空缓缓凝聚着一片乌云。

    看到这一幕，白景辰嘴角淡淡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不仅不公，还善妒。”

    青天白日，惊雷炸响。

    如果不是身处荒无人烟的墨家族地，恐怕这一声惊雷也会引起不少轰动。

    顾子清意外地看着天空刚刚散去的乌云，这一幕还是让她意外到了，“天道当真无所不在？”

    “倒也不是，若它真那么强，哪里还会怕什么？”白景辰讥讽道。

    微微疑惑，顾子清道：“天道还有惧怕的东西吗？”

    “有，但不是东西，是人。只可惜，当初那一战败了。成王败寇，陌家白家都是输家，所以当初陌清尊者跟临渊尊者都陨落了。”白景辰知道的东西显然比顾子清知道的多得多。

    “最终一战，是陌清尊者被姬澜尊者所害，但其余的陌清尊者的传承记忆中非常模糊，这一段我看不到。还有临渊尊者，关于他的记忆，陌清尊者这里只有他的名字以及事迹，其他的都很模糊。”这一切，顾子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是陌清尊者故意这么做的，还是天道？

    这一点，白景辰自然也不清楚，“这些恐怕只有当初的人才知道。你既然拥有陌清尊者的传承记忆，那你应该知道，姬澜当初为什么会跟陌清尊者反目？”

    “我不知道，因为就连陌清尊者直到被背叛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所爱的人要杀自己。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用生命让姬澜种下心魔蛊。”顾子清不由唏嘘。

    被所爱之人背叛伤害，就算只是想想，便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了。

    “心魔蛊？那是什么。”这个东西，白景辰并未从家族的资料中了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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