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后的温格有些昏昏欲睡,便坐到旁边的石板长椅上休息片刻。
耳熟的声音传来,温格迷糊睁眼,眼前的人重影交错,他是谁?
低沉悦耳的男声在说着什么?
她听不清,只觉得对方声音真好听。
忽然感到一股力量拦在腰上,他将她抱了起来,温格在无法抑制的困意里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小房间的床上,抬眼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这是哪?
温格皱眉,嘴唇因为干渴而有些干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
“你醒了?”
一个柔和的声音突然传来,温格侧头向声源处望去,只见那人一袭白褂倚在门边。
大叔?
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杨珩煜便抢在她开口前说:“看你在喷泉那边睡着了,便带你来这儿休息了。你们学校专门为宣讲医师腾出的休息室,真是人道,不过刚好派上用场,嗯?你最近好像越来越能睡。”
嗯,好像确实是越来越能睡了。
温格若有所思,随即道:“现在多少点了,你不是有什么讲座吗?”
“还有十分钟开始。”
那她该走了,不能在这耽误大叔的时间。
杨珩煜领着她走出休息室,走过长廊后就是报告厅,还没进去就听见人声鼎沸,带她绕过人潮,往报告厅后台走去。
温格见势,连忙抽出被他抓着的手腕,“我不要去听讲座。”
里面人太多,所以不想去。
杨珩煜垂眸,长长的睫毛似遮住眼帘,遮不住双瞳的关怜。
“温格,不要害怕,走出这一步对你的心态恢复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如果害怕的话就抬头看我,我会一直注视着你。乖,别怕。”
温格摇头,他不知道她有多害怕人潮汹涌,独立伫立在人群中会让她觉得每一个人都在用各样的怜悯,嘲讽,不屑,快意眼光看着她。
无言的嘲笑更加使她感觉到窒息。
有后勤的工作人员来催杨珩煜,他无奈离开,边走边呼叫某个电话号码。
温格一个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路过的几个女同学好奇的盯着她,却又不敢上前搭话,随后有说有笑走进了报告厅。
许久,她趴上走廊的护栏,报告厅是在六楼,从这往下望去是个种满波斯菊的圆形花坛,过了八月花期,大多数已都凋零,旁边香樟的树叶也开始泛黄,满目苍凉。
可只要过了这个秋天,它们始终会迎来春天的万物生长,重新吐芽,抽枝,开花,甚至结果,每一棵植物都有权利经历这样的重生。
那么她呢?
若是作为植物,已经如枯若死的她是否也有这样的权利选择重生?是否能熬到尽头逢迎下一个春天?
想着想着,温格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护栏外,随时可能掉下去。
这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把温格差点飘到天堂的思绪拉扯回来。
是孙佳媛。
“温格,原来你在这啊!找你半天找不到,讲座已经开始啦,一起进去吧?”
孙佳媛很高,一米七五的个子,力气大得很,不由得温格说不,便拉着她走进了报告厅。
温格不敢看四周,仅是盯着被孙佳媛拉着的手木讷的跟上脚步坐到座位上,好在座位是在靠后排,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沈钰一看到温格就开始说:“温格你怎么现在才来?”
温格不语,孙佳媛从坐下后的那一刻目光就一直盯着温格,似不解,似愤怒,又似隐约的畅快。
她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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