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云生东北,雾涌西南。须臾倒瓮倾盆,顷刻悬河注海。
“恁大这雨,咱们上紧找个地方避避!”宋航夹着风声吼道。
“两位快看,前面有个客栈!”阿甲叫道。三人于是顶风冒雨,入了栈内。
“哟,几位客官这边请。”跑堂的过来招呼道。
“你速拿几条净布来,给我们擦擦水。”宋航道。小二听后去了,三人随意寻了个座头安置。
“几位客官要点啥?”小二过来递上三条净布道。
“有好嗄饭尽你搬来,再暖几壶好酒。”宋航吩咐道。
“得嘞,几位稍后着。”说罢去了。
“晓雪姑娘,这般大雨,俺们今日怕赶不成路了。”阿甲道。
“你们且听听隔桌的说话。”张晓雪打个手势道。两人闻言,僻然聚神,撇见隔桌有四人,不过赵钱孙李。
“护法倒自在去了,偏留咱们断后,险些小命不保。”赵家道。
“呵,能当上护法的,俱是一流高手,你有这能耐么?”钱家道。
“还好教主英明,这八綋门真不是个东西,说翻脸就翻脸。”孙家道。
“这可不是,惹得一班子草莽,成日东躲西藏,好生气闷。”李家道。
所谓无巧不成话,这四人正是五毒教中人,害了村民性命后急往教里赶,岂料天公留人,前脚刚进这客栈,后脚阿甲一行就来了。
“呔!叵耐那厮,可是五毒教中人?!”宋航听罢拍桌喝道。
“你是何人?!”那边四个被宋航这混雷般响动震起座来问道。
“洒家罗汉棍宋航,特来捽你们这几个混账归案!”宋航瞠着双目道。
“好啊,原来是那般草莽。弟兄几个,且把这俩男的作了,再擒那女的来快活快活。”钱家道。
“找死!阿甲,宋航大哥,你们各捉对一人,我且放对两个。”张晓雪银牙暗咬道。说罢,张晓雪掣出缠在腰间的辟血剑,一剑挑了两人,打斗起来。宋航则绰起护身龙,直向一人面门戳去。阿甲一路本就心念着没打处,见对面也是使拳脚功夫的,当下心痒,摆开架势迎将上去。但见:
辟血剑主夹怒意,不放放血锋不回。嘶沙沙似雷蛇,噼咻咻如电蟒。自古女侠莫招惹,以一敌二不全尸。那罗汉棍,呼喝喝一个莽金刚,棍去棒来不留情。一打一揭难招架,步步前进势无敌。
这五毒教既精通毒蛊解数,武功上也十分险恶,众教徒习的是《五毒淬身功》,修的是《浑圆阴风掌》。《五毒淬身功》乃日日于丑寅交界之时,将身埋入毒坛,练就毒体。一使那《浑圆阴风掌》便招招带有毒劲,直透人内腑,端的恶毒。可这三人倒好,张晓雪乃一流高手,耍起剑来招架还不及,哪能近身?宋航使得一手好棍,舞得密不透风,这也近不了身。那阿甲岂不危险?非也,阿甲修的是护表御肉的《皮神经》,更有《练血决》加管气血,那毒劲又如何侵得透?这赵钱孙李杀了无辜村民,也合该有此一报。正是: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把这伙正打斗的暂搁不提。却说我入了武派,去了那所在地报道,只见此间弟子寥寥,屋宇虽不至残败,可也旧靡非常,一派老景。
“这位师兄,我是新来的,不知要到那里报道去?”我找了个人问道。那人先一愣,后道:“前面屋就是。”说罢走了。我径入了那屋内,一个老头正在坐上瞌睡。
“咳咳。”我假咳了两声。
“嗯?你是何人?”老头眯着眼问道。
“多有打扰。我是外门新进之人,叫欧阳木句。”
“哦?你就是那个提出“摸高”一说的木句?”老头睁亮了眼睛。
“正是小可。”我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