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龙似乎并不愿意有人站在自己的上面,而且还是一个人类,按照他对于这个平行世界的一贯理解,高贵就意味着俯视,即便他当了这么多年木工,对此还是不能有所释怀。
这是他的秩序,无人可以更改,即便神也不行。
在他的世界观里,除了那个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老东西之外,没有人可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这与性情无关,而是实力。
尔今,就这样一个被称之为人类的小家伙,却也效仿着做了,还是那样的游刃有余。更何况,里面充满了戏谑和玩味。
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是否该惩罚这种对尊重一词概念上的舍弃,因为他所占据的高度完全没有时间或者机会去考虑这一问题。
“杀了他。”他像似在自言自语。
骨龙的身躯开始逐渐的膨胀,每一根粗大的骨头开始变形,就像一块兰布丽尔皮糖,逐渐变得紧张而透明,上面流窜着星点的辰光。
原本突出的龙骨关节开始以一种夸张的体态走形,比一开始面对楠五时的身体居然庞大了数倍,当然,这个空间也按照它的膨胀肆无忌惮地延伸着周边的一切。
吼!
随着一声足以震塌一座城的吼叫发出,楠五就感到心力出现一种莫名的衰退,整个人一下坐在岩石上,嘴唇发腥,鼻子里猛地喷出两道血流。
“呵呵……无知者啊,你的家人没有告诉过你有时候需要谦恭一些?我知道不该让你承受亡灵之怒,真的,这不公平,说说吧愚蠢的孩子,在你死前还有什么未完的事情,或许我可以找个相对于你来说能力极强的手下,帮你达成,当然,正因为你遇到了我,死的才能有尊严不是么?”
楠五擦了擦鼻子,那样子还不如不擦,如果此时有个魔法镜,他就会看到自己的面目有多悲惨,是的,很惨,并非那种威武雄壮挥挥手遍山牛羊的飘逸,而是一个垂死的人在死亡降临之前的无助与心力衰竭。
“你就是吼?那个会亡灵之怒的吼?”楠五几乎是在用牙缝吐出这几个字,他头一次感觉到能量强大的可怕之处,嘴里却丝毫没有松懈,“不过,你的手下倒还没有为我所用的价值。”
“你要知道什么是卑微与渺小,这个问题就无需提出了,一切都有边界,只是你我还不能很好的对等,甚至完全没有这一可能性。”吼的目光逐渐犀利起来,“你怎么可以才知道我是谁?以你卑微的感知反驳我的善意,除了可笑之外一点用处也没有。”
似乎这位吼一直很有名,在业界也算一个骨灰级的老司机,闻听楠五对于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质疑,他当然愤怒。
别的不说,就算是那个传说中的约克拉神又能怎样?在他吼眼中,那不过是一个瞻前顾后的繁忙者,殉道者,抑或是无眠者而已。
但他不同,他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自己不该苛求的,在欲望与现实之间,他宁愿占据后者的至高点。
“你的喘息已经明确告诉了你,这一世已经走到了尽头,生命总是不肯无止境的燃烧,这就是属于你的秩序!那就这样好了,原本对你的承诺我真的无法兑现,当然你可以无视它们曾经来过,因为你的不经意,惹恼了一个很忙的人,而我对时间的苛刻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吼就这样推翻了自己刚刚的许诺,当然,楠五是不可能求他做什么事情的,他不过借着打听一些事情为幌子,尽可能地为自己争取时间而已。
“不需要了……”楠五喘息着,只感到胸口一阵发闷,嘴里发甜,忽然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吼的再一次嚎叫无疑震伤了他的内脏。
“真的不需要?是的,你是个聪明的家伙。”吼缓缓张开了大嘴,亡灵之怒夹带着冰冻龙息就要喷薄而出,看对方的状态他完全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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