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看台之上,江枫在一旁站着等了一会儿,接着一位身穿白衣的人由两三名侍者簇拥而上,这人用白色面纱遮去了脸,入座在了看台中间的位置,几名侍者在后面垂手而恭。待这人入座后,江枫随后才入座。
整个斗场都弥漫着兴奋的意味,未参赛的白徒们都在斗场的上方摩拳擦掌地等待着斗赛的开始。境外的风卷带着凉意,按压住了斗场跃跃欲试的各种躁动。离沉鸟低吟着从上空划过,几对翅羽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尾,盘旋几周后,几只鸟在斗场看台的边缘停留住了,漆黑的眸子中倒映着整个斗场的现况。
有人在期待着这场斗赛,有人在等着看一出好戏,也有人在等着看笑话,还有人在等着看人出丑
秦长辞和大黑穿过了人群,显然注意到了高台上的白衣人,秦长辞在南境从没见过这个人,从江枫对对待这人的态度,看得出来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
而看台上的这位“大人物”似乎也注意到了来自底下的某些视线,只是这人也不在意,应早就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了。“大人物”看着斗场里与一只夜魇关在一起的老人,问道一旁的江枫说:“那个人犯了什么错吗?”
“回公主殿下,”江枫在一旁应道,“如我之前所说,此人之前却有犯下一些错误,虽然错小罪轻,但却屡屡在犯,这只是给他的一点教训而已。”
公主似懂非懂的又看了一眼那老人,然后说:“那要是他死了怎么办?”
江枫看了一眼公主,说:“殿下这是不相信我们白徒营的实力吗?”
风吹起面纱的一角,公主扬了扬下巴,说:“哼!那得看他们如何证明自己的实力了。”
——
秦长辞和大黑就在所有人看戏的目光中走到了斗场的北面。平七与他们在同一个方向,除他们外,这道门前还有另外两个人,而报名此次斗兽赛的一共只有十个人。
“你们竟然还真的来了,”平七冷哼了一声,“佩服,挺有勇气的。”只是平七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是带着讽刺的。
秦长辞和大黑没有说话。
平七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今天以前,你们两个有亲眼见过灵兽吗?”平七没等人回应,继续说,“我之前见过,就在南境禁区,巡逻的时候,那只灵兽有云铜树那么高,四肢着地,铁青色的皮肤,血管和经络都暴露在皮肤外面,它当时看见我就朝着我冲过来,然后我下意识地拔刀直对着眼前的怪物捅了一刀,它好像知道疼,叫了一声就跑了,我后来把这事儿给江枫说了,他却让我不要到处宣扬,对谁都不要说。“
一旁听到这事儿的大黑已经开始吓得双腿发麻了。
秦长辞看了一眼平七,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
“因为你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呀!”
说完,眼前的铁闸门缓缓抬起,那只被三条铁链牵制住的夜魇站在原地,随着门的打开,夜魇完整的姿态也逐渐展示在了几个人的眼里。
同时,牵制住铁牢里夜魇的几条铁链也被打开了,那夜魇立马就注意到了一旁老祁的存在,朝着木头笼子撞击而去,木头笼子根本经不住夜魇的几下暴击,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就要散架了,而下一秒夜魇就要咬断老祁的喉咙。
秦长辞平七等人正式走进了斗场,才开始感受到夜魇所带来的压迫力,这只巨大的怪物立在斗场的中间,几条薄弱的铁链随着它的动作摇摇晃晃,身上的伤痕还在渗血,想象得出来这夜魇被捕时的惨状,它持续低狺着,似乎在示威。几个人似乎能感觉到从这怪物嘴里吐出来带着腥味儿的气息。
平七推了一把身边的一个小个子,命令道:“你去!”
小个子微颤着舌头,说:“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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