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哟咿

    林一叫了起来，妇人被吵醒，忽然想到什么就自己起身摸索着出去。

    躺在床上，林一有些欲哭无泪。

    我是让你带我一起出去

    “兄长？瑾公！”妇人轻声道。

    无人回应，妇人折身抱着还在哭闹的林一执灯走了出来。

    虽然上辈子没有过孩子，但林一有经验，只有哭闹方能获取怀抱，当然也有可能遭受一顿硬锤。

    刚走出内室，因为灯盏照亮打范围有限，屋内昏暗，并没有看的太清楚。

    可林一看的如白昼，眼前的女孩伸着手想要摸向瑾公的脸庞，然而却穿透过对方的面庞，无法触及，脸色一时有些吃惊。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回身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赫然就是舒仁。

    面色有些失落，女孩收回了手，又有些释怀的眉眼弯月，笑了笑，柔美的小脸有晶莹的泪珠划过。

    原来一直附在舒仁身体内的是个女孩子，看模样也就十三四的样子，对瑾公的态度也看的出来生前应该是本城人，如果说是倩女幽魂的情节，那林一不得不佩服她的单相思，瑾公应该没看到过她的鬼魂。

    “啊！”走到近前的妇人，看到赵伯与舒仁躺在血泊中不禁惊呼起来，泪随之涌了出来“来人，怎的成这般模样！来人呐！”

    被惊醒的瑾公，睡眼惺忪揉了一下眼睛，当看到地上躺的人，瞬间清醒过来，脸色骤变，跪在地上察看，呼唤。然而，没有期待中的回应。

    片刻，颓然的坐在了地上的血滩中，两个人死的透透的。即便没死，这个地方没有药物，一点小病或许都可致命，更何况胸前通透的一个大洞。

    两个人深夜哭哭啼啼，很清晰，但无人前来，林一作为旁观者实在无法将自己带入那种氛围，毕竟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而且，前世的自己身为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那些在医院抱着尸身悲痛欲绝的人，那种心情能理解，也会不好受，但不至于陪着病人家属一同抱着病人痛哭流涕。

    因此，林一只是安静的看着，哪怕妇人哭诉着手足无措间将血擦到自己脸上，林一也没有闹腾。

    使劲侧了侧头，林一看到女孩依然在看着瑾公，只是身体相比刚才已经淡薄的要看不见了。

    使劲吸了吸鼻子，林一闻到一股诱人的香甜味，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但哪里突然来的一股香味，林一不知道。

    自始至终，女孩都没有去看林一一眼，让林一有些失落，不是说好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都是鬼，太无视了，这样不好。还指望着对方能对自己说点什么，指点迷津一下，比如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香味愈发浓郁起来，林一蹿动着鼻子，有些沉醉。

    仿佛有助于睡眠似的，林一眼皮沉沉的垂了下去，模糊间女孩身影好像通透的看不见了，妇人的啜泣声也愈来愈远。

    这个夜，很平静也很不平静，只是站在不同人的角度来说。

    早晨，行事依旧，街道上大家如行尸走肉般往同一个方向走，入眼的都是些偏瘦白皙的人，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脚步声，似乎配着脸上麻木的神情，与那黄泉路上的幽魂一般无二了。

    瑾公也加入了这个队伍，往日有所不同的他好像被瞬间同化了，但这并没有引起旁人关切的询问，有的只是揣揣不安的眼神在打量他。

    石像仍然如菩萨般普救众生，留下满地食物。人们对石像从最初的感激，欣喜到如今平静，等待，直到看到食物时才有的兴奋表情。

    “小宝，醒来”

    恍惚间，听到声音的林一，如梦似醒，有种躺在自己水床上的错觉，而现在自己正做着梦。

    缓缓睁开眼，端庄的妇人眼眶还有些泛红，正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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