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东华帝君向前挪了半步,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翘起:“你撞了我,不应该我问你是谁吗?”
凤九打了个颤,头也跟着晃了晃,忙退后一步福了一福:“对不起,公子,我在赶路,没看见”
虽已料到凤九不会如常,但真听到她称呼他为“公子”,依旧觉得分外刺耳,他皱眉道:“我叫东华。”
“东华公子,我”
“东华!”他一字一顿,望着凤九的目光也有些凌厉。
“东东华”凤九怯怯道。
“嗯,说吧,你是谁?”他的语气柔和了些。
“我是九儿。”凤九答道。
东华帝君又向前挪了半步,凤九两只小手抵在胸前,却也不后退,只傻傻地看着他。
东华帝君的目光落在凤尾花胎记上,略微歪了歪头,眼中起了一层细密的水汽,“九儿,你当真不认识我?”
凤九木讷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东华可曾见过我?”
东华帝君没有答话,目光暗了暗,半晌道:“也许罢。”
旁边忽有人“咦”了一声,原是路边一间茶铺的伙计探出头来,“九儿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今日不去宝悦楼吗?”
凤九一惊,连忙向那伙计道了谢,又对东华帝君道:“我还有事,改日再向你赔礼道歉,我就在宝悦楼做厨娘。”
东华帝君微微颔首,凤九朝他欠了欠身,迈起轻快的步子朝东市跑去。东华帝君正欲抬脚,忽见衣衫下摆布满了泥点子,鞋也湿了大半,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城中河沿路上,澜汐正往宝悦楼赶,如今日日客满,秦掌柜纵使有三头六臂也不够忙,央求了她半日,让她把茶铺交给伙计打理,自己上宝悦楼帮忙,她本就当秦掌柜是半个娘,虽平日冷嘲热讽,是知道秦掌柜惜财如命的性子,怕她真为财亡,只恨秦掌柜嫁了个不成器的丈夫,整日游手好闲,心安理得花着她辛苦赚来的钱,夜夜歌舞升平。
澜汐忽地停了下来,因是前面站了五个结实的大汉,左右两边的正移动着步子,缓缓形成包抄之势。
人缝中挤出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摇着扇子,一张面皮笑得皱巴巴的,正是上回吃了澜汐一顿揍的公子哥。
白衣公子哥今日春风满面,脚也不抖了,腰也不酸了,中气十足:“真是不巧啊,咱们又见面了,你看,我还专门带了些朋友过来。”几个大汉立即配合着做出凶狠状,白衣公子哥甚是满意,“他们仰慕姑娘很久了,今日要是不切磋切磋,他们是不会走的。”
澜汐厌恶地蹙眉道:“废话少说,能不能像个爷们儿!”
白衣公子哥一阵龇牙咧嘴,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只得狠劲儿挥手朝手下示意,大汉们立刻朝澜汐扑了过去。
澜汐负手而立,神色慵懒,待到五个大汉齐齐冲至跟前,她脚尖轻点,腾空一个筋斗翻至一侧,稳稳落地,五个大汉立即抱成了团。离澜汐最近的大汉反应极快,利落起身,右手握拳朝澜汐扑去。澜汐略一矮身,再一个旋转,一脚踹在那大汉后腰上。其余几个又前赴后继发起攻击,但澜汐的身法太过灵巧,几个莽夫没占着半点便宜,反而每人脸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红的掌印。
不多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厚,都乐呵呵地操着手看澜汐逗那几个莽汉。一个小孩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一边拍手,一边大声叫好,又朝那几个莽汉狠狠啐了两口。
突然,一个大汉跌落在离那孩童一丈之遥的地方,见那孩童正欢快地嘲笑自己,顿时恼羞成怒,血气直冲脑门,他一个箭步跨过去,抓起那孩童就朝澜汐扔过去。
那孩童立即哇哇大哭,人群中又冲出一个妇女,哭喊着要去接那孩童,却步伐不稳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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