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厚着脸皮在林府坐等了一个下午,终于在林如海警告的眼神中将黛玉接出了府,黛玉穿上淡粉色的冬装,衬得她气色红润,外面裹上厚厚的貂绒披风,水溶细心地替她把帽子戴好。
那日他看到黛玉女伴男装在街上肆无忌惮的笑容时,便想着若是有一天,他能牵着黛玉的手,就那样自由自在地走在街上该多好,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舍不得将黛玉放在人前了,只想把她一辈子锁在家中,守着她,看着她。
不过今晚,黛玉的心思显然并不在眼前热闹繁华的街道上,看她时不时地望着贾府的方向,水溶不解,若她真想见识贵妃省亲的盛况,当初去贾府便可,为何当初推了,现在又似乎很在意?
不过他并没有追问,只要是她想做的,他必定都替她安排好。
于是,水溶牵着黛玉上了马,一路奔到宁荣街的小巷子,在黛玉不解的目光下搂住她的腰,一个纵身就进了大观园。
黛玉虽然会轻功,可这还是难得的被别人带着飞檐走壁,放松了身子由着他带着自己在贾府上方飞跃。水溶为了见她,早就将贾府摸得熟门熟路,如今虽然是去新建的大观园,却也很快就找到了元妃所在的地方。
两人躲在屋檐上,看着贾元春一路边走边品评各处屋子,贾政等人都在外院不敢入内。
看着贾元春将“天仙宝境”改成“省亲别墅”,水溶冷冷道“她到是贾府难得的聪明人儿。”
听水溶这么说,黛玉惊讶地看着他,看来皇帝此时已经对贾府,不,是已经对四大家族颇为不满了。
感觉到黛玉的目光,水溶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毕竟黛玉是贾家的外孙女,想到若是贾家出事,黛玉或许又会伤心,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木讷地将黛玉的披风拉紧些,将她密密地搂在怀里,低声道“放心,我总是会守着你的。”
看着元春被迎进屋,王夫人c贾政乃至贾母,都得对她行叩拜大礼,黛玉就有些不太舒服,她本是孤儿,所以尤为渴望父母亲情,或许是渴望得多了,父母长辈在她的心目中就被幻想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高度,因此看到这父母拜女儿的情景,总觉得十分别扭。
水溶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情绪,低头看了看她,黛玉感受到水溶眼神之中的关心和担忧,抬头浅浅笑了笑,“没事,只是觉得若是我,宁可不回来省亲,也是不愿见到生身父母对自己跪拜叩首的。”
水溶这才明白黛玉的想法,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这不是什么大事,他将黛玉搂得更紧,“以后我陪着你,给岳父磕头去。”
黛玉听他这么说,脸颊一热,给了他一个白眼便把头转了过去,心中却十分感动,若是她嫁给水溶,从地位上讲,她便是亲王妃,也算是皇家媳妇了,林如海见她,不说跪拜叩首,却也是不能受她的礼的,更不用说水溶这位堂堂的亲王殿下了,可水溶却说愿意跟着她给林如海叩首行礼,将自己在林如海跟前的身份降至最低,若不是为了她,他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水溶虽得了黛玉的白眼,心里却很高兴,黛玉并没有反驳自己,这是已经认可了自己未婚夫的地位。虽说黛玉没有气他夜访,也没有阻止自己的亲昵举动,甚至今天还答应和他出来,种种迹象都表明了黛玉对他的心意,可他却从没像现在这般肯定过,自己并非一厢情愿。
屋里,元妃拉着贾母和王夫人痛哭,可一转身,她又擦干眼泪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这番忍功,也难怪她能赢得如今的地位,黛玉想着,贾宝玉若是有他这个姐姐一半的能耐,贾府就能重振家风了。
元妃坐在高处,忽然问道“薛姨妈,宝钗,黛玉怎么不见?”
贾母擦了擦眼泪答道“外眷们无旨,未敢擅入。”
“快请。”未等贾母说完,元妃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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