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青难得了迟得些, 即便被门外那些嘈杂的声音吵醒也一点也没动怒,反而极为闲适得在床铺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又看了较之平常更大上些许的床铺笑得一脸得意。
“愉快愉快, 人生就该如此嘛, 他炀青往日多潇洒一人啊, 凭什么每日一大早就要被那个凶女人揪着耳朵起床炼药。”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半晌, 炀青也不打算起床, 好似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炀青一时间对门外下人的议论声也起了兴致,手往头下一枕翘起二郎腿就聚精会神听起来。
“甘草,你说到底要不要进去叫庄主啊?”一稍显稚嫩地女声好似顾忌什么颇为小心的问道。
“进去也没用吧, 庄主前几日不就又出庄了吗?哪里会回来, 别说是倾卿姐嫁人, 就是去年倾卿姐病重给庄主去了书信庄主不也没回来嘛。”另一娇俏饱含怒意的声音随即回答道, 冷冷地嘲讽让炀青顿时坐起身来。
病重?去年他受少主之命去关外寻一稀奇药材, 因为有事耽搁了月余, 暂居的地方等他回来时早就因欠租被主人家收了, 那信他从未听人说起过啊
不对,还有嫁人?!
“可是”
“哪有人什么可是, 我们还是去陪在倾卿姑娘旁边吧, 虽说钱少爷确实是良人,但作为妾室嫁过去还是委屈了。”
“谁说那凶,咳, 谁说我师妹要嫁人了?!我平日待你们太好了是吧, 竟然敢站我房前胡言乱了!”炀青再也听不下来, 连外衣未批就冷着一张脸推开了门。
炀青虽说喜怒无常,但对庄内人也算是和颜悦色居多,对待女子更是温柔几分。今日忽然训斥,那两名婢女也被吓得一颤,连忙跪下行礼向炀青行礼。
“给我好好说说,究竟发生了何是让你们这样嚼舌根,若是说不出理由,便立即离庄!”炀青自己尚且不觉为何会如此恼怒,这两个丫鬟是顾倾卿的贴身丫鬟,平日里也不是因为顾倾卿的脚怪对他说过一些抱怨的俏皮话,他从未因此动怒,可是今日一听说顾倾卿那凶女人要嫁给她家少主了,不知怎么心里总觉得不对味。
“离庄就离庄,反正倾卿姑娘也不在庄内了,我和甘草也无理由待在庄内。”那年纪稍长的女子在最初的惊恐后很快便镇静下来,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水。
看地炀青眉头狠狠一皱。
“有些话白术明白不是我们这些奴仆该妄议的,但是庄主倾卿姑娘等您数年您也不曾回头,现下她终于想通不再纠缠您,也对钱少爷心生爱慕,您为何不能作为师兄贴心送上句祝福,反而恼怒起来!”
“胡言乱语,我师妹怎么可能对少主有意!他们见都没见过几次。”他可是看着顾倾卿长大的,顾倾卿对少主有意?怎么可能!他从未听顾倾卿提起过,就算此次回庄对他比往日冷淡,就算总是询问他少主的事情,就算一反常态主动回复少主书信报告虞呈身体状况,就算
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顾倾卿就移情别恋了啊!
“师妹在哪里?”
“回庄主,在钱少爷院内。”
话音未落炀青便冲出了院子,结果一出去就有丫鬟对他惊叫出声。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就这样披头散发跑了出来,烦躁地随便拽过一个小厮抢了那小厮外衫和束发布条,随意整理下自己便继续向钱晟那院子冲去。4
“哇,虞大小姐也太厉害了吧,庄主真的冲出去了诶。”名唤百草的稍年少些的丫鬟见炀青走远赶紧掏出帕子给白术擦拭眼泪,只是还不忘朝院门走望望,微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确实啊,等此事办完虞大小姐可是我们百草庄的恩人!”白术也掏出帕子缓缓拭泪,含笑的眼眸哪里还有方才的决绝。
“好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准备,一定要趁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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