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虞莜稍稍有些紧张, 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她和钱晟的事情。幸而虞呈未问及钱晟,只是互相寒暄一番便牵起虞莜的手坐上了竹筏。小小的竹筏只能受住三人, 除去船夫竹筏上只有虞呈和虞莜两人。而虞晓则是和晚秋共乘以竹筏, 只是这船夫却是自告奋勇的钱顺六。
“再过些时日, 我怕不是要给晚秋说亲了。”看着身后竹筏上嬉闹着的晚秋和钱顺六, 虞莜笑着对虞呈说道。
谁知一扭头, 对上的却是面容肃杀的虞呈。
“爹爹不愿你和钱少爷有超越男女之情的接触。”
竹筏行走在山水间, 除了竹篙和溪水相碰发出的潺潺水声山谷间连一声风声鸟鸣都没有,静谧得让人心慌。虞莜不禁回头向后望去,没能和钱晟的目光交汇却撞见了虞晓关切的目光。皱了皱眉, 虞莜转过头对虞呈说:“父亲莜儿赶路累了, 可否等明日歇息过后再谈此事?”
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和虞莜明显估计他人的动作让虞呈很是不快, 但看着虞莜脸上的倦色虞呈也不好发作, 而且自己也确实受着钱家的情。抿着嘴虞呈也不再言语, 看着这山腰缭绕着的云雾目光沉沉不知再想些什么。
因着是夜间到达, 炀青命人准备了驱寒姜汤和小食, 众人简单用过后便跟着丫鬟回到自己的房间。虞莜的房间本是在钱晟附近,但虞呈却在看着虞莜用完姜汤后递给虞莜一块如意糕后说道:“我这做父亲的从未与女儿分开如此之久, 在百草庄日日最挂念的人便是莜儿和晓晓。钱少爷和炀庄主能否行个方便让小女住到我的院子去, 这样我也好和她们说些体己话。”
听闻此话炀青立刻看向钱晟,钱晟虽不愿但虞呈这话合情合理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拦,只能微微点头允了。
虞呈说的是挂念两人, 但回房间的路上虞呈身边站着的只有虞莜。并非道路太窄而是习惯, 在虞家能走在虞呈身旁的除了闻清韵便是虞莜了。至于闻雪柔和虞晓, 本就是妾室和庶出身份上自是矮人一等。
知晓虞呈和虞莜有话要谈,虞晓乖巧地和虞呈c虞晓道了晚安便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房间处原本是专门照料虞呈的大丫鬟住的房间。
“爹爹,你是不是对钱晟有什么误解?”虞莜拦住了要回房的虞呈问道。
自虞呈说了那话后虞莜便一直在暗中观察虞呈对钱晟的态度,即便虞呈未和钱晟说过一句话,但那明显防备的态度任谁都看得出来吧。
虞呈看了虞莜半晌才说道:“先回房休息吧,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爹爹,你不说清楚我怎能睡得着?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虞莜并不想将此事拖延,但虞呈却态度强硬地将她亲自送回了房间,只留下一句“好好想想你做过的事,身为女子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应当心中有数!”便关上了房门。
力道之大连窗棂都一颤,更遑论隐在院中树间的钱晟。一事未了又添一事,钱晟看着虞呈离开的身影眼神忽然狠厉起来,但也是一瞬而已。那人终究是虞莜的父亲,就算阻拦也用不得强但那故意惹出此事之人,却是不手软的。
虞莜气闷地坐在椅子上,连烛台都未点亮便心烦意乱地摸索桌上的茶水,没想到却摸到了一木头盒子。打开一看皆是自己喜爱的小食,九格分割开各色点心最中间放着的则是她最爱的桂花糖。这点心是谁给她准备的不言而喻,那人定是看见方才她没怎么用膳才命人送来的吧。
即便没吃一颗糖果,但心中的甜腻却是任何词语都形容不出的。
舟车劳顿身体还是遭了罪,虞莜一觉睡到第二日巳时才被晚秋唤醒。明明还在为父亲恼怒之事烦心,为何会睡得这么沉?虞莜的目光落在了昨夜钱晟送来的糕点盒上,在饭厅遇见炀青后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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