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生活没有起色,不甘心低人一等,不甘心永远贫困下去。为此我去坐了两次牢。
一次是因为盗窃。二十岁那年我们四人去搞了供销社,拿了很多东西,还撬了保险柜。不知道怎么就给破案了。判了三年。服刑期间家里人从没去看过我,也没给过我生活费,更不用说花钱去为我疏通关系。也许是憎恨我不务正业,也许是家里确实没钱,也许是无法找关系。总之,不管不问,任我在另外一个世界自生自灭。
之后,我出来了,还是改不了好逸恶劳的本性,不想辛苦劳作。
恰好一个远房亲戚在白云山当了司令。
司令这叫法你不懂,就是承包矿山挖矿的头人。
白云山你知道的,里面全是矿,白钨c黑钨c钼矿。那时盗抢成品矿的好多。你辛辛苦苦把矿打出来,粗加工了,放在仓库,那些人就敢去偷,甚至明抢。当时,白云山主要有五六伙人。他们每一伙有二三十个人,多的达到七八十个人。那些人要各个矿主交巨额保护费,不然就暗偷明抢,武力解决。
我出来后,我亲戚让我去护矿。
我组织了一批人成立了护矿队,取代了亲戚原来的护矿队。
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顽命之徒。之后几年里我们与其他几伙人大小恶战几十场,互有胜负。我也留下了几道疤。这样把其他几伙人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了。
亲戚的矿平安开采,我也手头有点活余的钱了。
男大当婚,我也想要个女人成个家。
那时总的来说条件还是挺艰苦,房子都没有。而且我这样的品行劣迹,哪个敢嫁给我?找了几年,东不成西不就的,心里干着急。
后来有人做媒,说有一个纯女户,家里七个女,六个嫁出去了,留着一个老满女养老送终,问我愿不愿意做上门女婿。
那时挨一下女人都好,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先弄到手再讲呢。我老婆连一年级都没上过,比我还没文化。我将就着。有什么办法呢?我原来还想着要娶一个文化程度高点的,免得今后孩子因为遗传,像我一样没有读书天分。这些事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能有个女人就不错了。
后来结婚了,木已成舟,我当然不会再去入赘,做撑门棍的事我不接受,我多少有点血性,要做个堂堂的男人。
岳父母看到无法扭转,也不勉强了。
后来我接连生了女儿c儿子,负担就更重了。
我就想,要是我能领头当司令采就好了。
那时有想法,没办法。我只好更加卖力地护矿。由于我们凶蛮,矿上倒也平安,一般人不敢过来偷抢了。
这时有个叫铁脑领头的团伙发展壮大了,有一百多人,除了铁棍c砍刀,还配了大铳c土炮。
他妈就是黑社会了。
我们不屈服,与他们混打了五六次,好凶险,简直血肉横飞,所幸的是双方都没死人,也没断胳膊少腿的。伤了,养个几十天就好了。每次都是我们输。被他们抢了几十万的矿走。
我亲戚看着我们不行了,要辞了我们。眼看我就要失业了。我岂能甘心就这样再回到靠偷窃谋生的老路?
我让我亲戚缓我几天,我一定会让他满意,保证不会再出现被抢的事了。
我谋划了几天,派人多次踩点,摸准了铁脑的日常行的规律。
那次我带了七八个人对铁脑进行了包围,在下面镇子里一个饭馆,把正在吃饭的铁脑等三个人困住狠狠打了一顿。也许是心里积聚的怨恨太多了,我怒向心头起c恶向胆边生,把铁脑的右脚从脚腕给砍下来了。
曾成龙突然一阵恶心,赶紧推开窗站起来把头往外伸。外面寒风凛冽,树影萧索。
四斤古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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