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在旁边陪着。
追来的几个兽人,看到这幅场景,彼此对视了眼,最终决定由那个叫猛兽的中年兽人出面。
“孩子已经没了,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猛兽说着,试探地伸出手,想将崽崽的头颅拿走。
季大嫂仍然不言不语,猛兽见状,以为她是默许了,便横了横心,直接揪住了崽崽柔软的头发。
这是个十分不尊重的举动,兽人只有拎仇人头颅时才会这么做。季大嫂还没反应,星辰反倒先炸开了,他猛地一横肘,直接击在猛兽的手腕关节处。猛兽猝不及防,手里拎着的崽崽脑袋立时掉了下来。
星辰早有准备,正要扬手一捞,却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迟砚抱着崽崽的头颅,对有些意外的星辰微微点了下头。
星辰收回视线,扭头对猛兽及其他兽人沉声道:“孩子要埋,也是由他母亲来埋。你们再胡乱插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星辰,这是你父亲的命令,”猛兽吃痛地捂着手腕,却依旧不得不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样,会令我们难做。”
猛兽语重心长,说得口干舌燥,星辰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态度,半点不肯退步。双方正互相僵持着,河边忽然传来了的喧哗声。
“季大哥回来了!季大哥带着星星回来了!”总爱缠着迟砚问东问西的小姑娘飞快跑来,大声宣布道。
本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只是谁都没想到,最后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
闻言,星辰面上一喜,忙不迭钻出草棚,结果刚看见迎面大步走来的季大哥,脸上的笑容就毫无预兆地凝固住了。
浑身血污的季大哥,肩上扛着仅剩半个身子的星星,慢慢走了过来。
尽管季大哥每一步都竭力踩得稳当,但随后钻出草棚的迟砚,到底还是看出了不同。
季大哥已是强弩之末了。
“族长,”在闻声而来的族长面前跪下,季大哥艰难地将肩上只剩半个身子的星星放了下来,“星星我带回来了。”
族长伸手接住尸体僵硬的小儿子,许久,哑声吩咐道:“放了那只黄鼠狼亚兽。”
季大哥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身了,只好将就地跪着,等那道魂牵梦萦的娇小身影出现。
季大哥等了许久,等到他觉得自己的血快流干了,才等到季大嫂从草棚里出来。
“桐帛,我答应过你,会活着回来。”季大哥温柔地望着季大嫂,“你看,我做到了。”
勉强将涌到嘴边的血沫咽回去,季大哥缓缓抬起手臂,似乎想将季大嫂拥入怀里。然而他双刚抬到一半,翻涌的血气就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从他口中涌了出来。
“常鸣!常鸣你怎么了!”宛如已经失去多时的季大嫂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她猛然扑到季大哥身上,想抱住季大哥的摇摇欲坠的身体,结果只摸到了满手鲜血。
“我没事,我没事,”季大哥开始逐渐涣散,他声音越来越低,却仍旧执意地重复着:“我没事,我没事”
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原本气息微弱的季大哥回光返照地弹了下,用力扣住了季大嫂的手腕:“孩子呢?桐帛,咱们的孩子呢?”
季大嫂没有回答,因为季大哥已经不需要回答了。
在问出这两句话之后,季大哥便死了。
一日之内,丧子丧夫。
如果说丧子之痛还不足以令一个母亲发狂,季大哥的死则彻底摧毁了季大嫂。她抱紧季大哥的尸体,声嘶力竭地尖啸了声:“啊——”
随着那道凄厉至极的啸声落下,季大嫂面上忽然若隐若现地露出黄鼠狼特征。
“怎么回事?”围观的众人似乎都被吓了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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