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货铺子,铺子里只有一位长相白白净净的年轻女老板,墙上挂的尽是男式皮质大衣,样式新颖大气,张双喜让陈真去选喜欢的衣服,而他则和从进门后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老板娘神聊了起来。
询问了几件衣服的价格,陈真要求换个地看看,没有其他原因,其一是陈真嫌这里的衣服太贵,再就是从小到大一直穿棉质衣服的他怕穿不惯这种皮质衣服。
张双喜刚才一直对老板娘夸这个铺子各方面的好呢,现在要是不买件衣服就离开,这不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嘛。张双喜对陈真说道皮质衣服的各种好处,非得让他在这里选件不可,待无可奈何的陈真拉过张双喜悄悄告诉他自己囊中羞涩时,张双喜听后不以为然的说这是小事,准备替陈真付钱时,手却掏在口袋里摸索了一番不动了,原来是出来的急,把钱包落在宿舍了。张双喜尴尬的朝着老板娘笑了笑,老板娘也是嫣然一笑,和张双喜不同的是,老板娘的笑容能勾魂。她把张双喜叫到里屋,说是可以先打个欠条。张双喜和老板娘进里屋不久后,里面就传来嗯嗯啊啊的沉闷声,屋外的陈真惊恐的不敢相信,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听到那种声音。
一炷香的功夫后,张双喜心安理得的把那件崭新的灰褐色皮质大衣交给了陈真,这件衣服一直被陈真保留着。张双喜在那年年末就回国了,临走前和陈真在一家很上档次的饭庄吃饭时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我爹是军人,我回国后也是子承父业,以后有机会去东北的话记得找我!
“陈兄弟,到了。”杜飞的声音打断了陈真的回忆。
陈真点了点头,望了望四周,院子里这间房子的摆设很简单,就一张大桌子和几张椅子,墙边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口很不对称的大缸。
现在屋里只剩下陈真c孙美瑶和杜飞c董德彪,其他的随从都被差遣到屋外候着。
杜飞手指座椅正要开口邀请陈真坐下,后者却很不配合到抢先说道:“杜哥,我这次来贵地的目的你也应该清楚,因为情况急,恕我不便在此就留。”
杜飞没有立刻答话,短暂的沉默后,董德彪怒目吼道:“外地佬,知道这边是什么地方吗?我们大当家的给你面子才邀你到这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于董德彪这个人,陈真很是看不惯他那份狗仗人势的架势。陈真正眼也不瞧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和杜哥谈话,有你这跟班插嘴的份吗?”
董德彪哪里受过外人这样的侮辱,握紧拳头就要欺身而上,在陈真旁边站着的孙美瑶没有丝毫犹豫,跨前一步与其对持着。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坐在太师椅上的杜飞喊道:“老二,住手,去给陈兄弟拿五百大洋来。”
董德彪不相信杜飞就这样轻易的给对方那么多钱,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杜飞皱起眉头,不耐烦的吼道:“发什么愣,快去!”
过了一会儿,董德彪从隔壁的账房拿出一袋子大洋来,不太情愿的递给陈真。陈真接过口袋掂了掂,随后露出一个进入烟馆以后真心的笑容。
望着陈真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董德彪心里气愤不已。
老成的杜飞面不改色的说:“陈兄弟,你的要求我也如你所愿了,希望我的邀请你也尽快的考虑清楚。虽然我比你大了一轮的年轻,但耐心也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多少。”
“邀请我干什么?和你一块卖鸦片吗?”此时的陈真像一头嗜血的野兽般,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杜飞。
杜飞一时被对方的眼神震慑住了,意识到鸦片这种东西是对方的逆鳞,也不再说话。
把钱递给孙美瑶后,陈真向杜飞抱拳道:“杜哥,告辞了。”
杜飞缓过神来,从鼻孔里嗯了一声,“不送。”
气鼓鼓的看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