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傻,你还真的傻!”替她擦着眼泪的手放下,然后拉着她一起在石凳上坐下来,再为她倒了一杯水,“就算是没有你,那个孩子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的!”将茶壶放好,再将茶杯放过她的手中,“父亲的死,麦城的战争,军机的延误,这些就是她想要看着我在因为无法接受这种绝望后,求生不能,求死而不得的证据!不过,如今反过来一想,我还真的应该谢谢她,这一身治不好的病随时都在提醒着我,我还活着,我还能看到风景,听到琴声,闻到花香,甚至还有希望亲眼看着她走上她最不愿意穿上的喜衣,踏上的花车!”
“那娘娘,您不想为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了吗?”
“眸儿,这么多年了,你有见过她露出一丝珠丝马迹吗?”
“我,”
“她是燕国的公主,也是燕国唯一的公主,因此,无论她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也不管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她还是这燕国唯一的公主,还是那个维系三国表面和平的丝带,即便是燕王日后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惩罚的,所以,你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不过,”话声于此处一停,芸妃苍白的脸上扬起了不同于之前的别意笑意,“她想的不就是破坏燕赵的联姻吗?除却燕王不会同意之外,咱们可还有着视百姓如己的第一丞相!她这一次之所以会费尽心思的安排世子去到最危险的达拉族,不就是想着要借着达拉族的刀,凭着他们对大王当年所抢血玉时犯下的恨,杀了他吗?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一切都超乎了她的预料,特别是世子的平安回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平安登基,然后看着她就算不愿意,但是却也不得不在大王的命令下,嫁去赵国!这,就是我会撑到今天的动力!”
“是,眸儿明白了!”
一阵风儿吹来,“咳咳咳”芸妃又开始了她如家常便饭一般的咳嗽。等到停下之时,她依旧没有去看自己的云绢,只是轻轻地将它放进怀中,然后又一次看向了园子里的某一珠野草上,或者是野花上,又或者是
“爹,你回来了!”
“嗯!”
才一进得相府,薜依缝就进了书房,然后在亲自研了墨之后,取下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肆”!捋着已经到了胸口的胡须,脸上染上“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笑意。
“爹,你?”
自字上抬起头来,“衡儿,”薜依缝看向这个自己引以豪的儿子,“还记得四年前芸妃的案子吗?”
听着父亲带着兴奋的笑意,“难道是有头绪了?”他做出了猜测。
“我今天陪着大王进了奇园!”来到书案前,“还记得当年在芸妃小产后,那个为芸妃诊治的太医吗?”
“曾太得!”
“对,就是他!”
难道当年的事情还与他有关?
看着儿子眼睛里的疑问,“一个在王宫里有着三十年行医医龄的太医,不但没有治好芸妃小产后的病,还让她的病逐渐的严重化!”
“可是当年,我们也查过了他开的药方,包括药渣,都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不对啊?”
又一次捋上胡须,薜依缝只是笑,没有再说下去!今天燕王传召曾太得给芸妃诊治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宫了,有些人怕是在坐不住了,鱼儿终于要在四年后浮头了,而那条始终都连不在一起的线,也终于要连在一起了
“公主,今天大王召见了曾太得,为芸妃做了诊治!”侧身躺于床榻上的人,恭身立于珠帘前的眉儿,低着头不敢看去的眼睛,垂放于两侧的手,小声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许久之后,静静的屋子里,没有听见床上人的说话声音,“咚”声之后,“奴婢该死,这就告退!”
“父王一个人吗?”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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