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林维桢首当其冲,被挤得东倒西歪,突然眼前闪过一抹亮色,谭沁笑嘻嘻地冲他挥着手。
下车后,谭沁从身后拉出一个姑娘,道:“你看看谁来了?”
那个姑娘一直低着头,林维桢看不到她的脸,不过猜也能猜得出来,笑着道:“是薛玉吧,薛玉,来都来了,怎么也跟我打声招呼?是不是不认我这个老师了?”
薛玉红着脸抬起了头,怯生生地喊了一声:“林老师,我……”,然后又低下了头。
林维桢看她俩大包小包拿了不少东西,赶紧接过来,道:“出去再说”。
出了站,雇了辆人力三轮车,谭沁拉着薛玉上了三轮车,林维桢骑着自行车一路陪着。
薛玉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在林维桢插科打诨说了几个笑话之后,跟谭沁在三轮车上笑作一团。
逃离了那个没有一点人情味儿的家,薛玉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很久没笑得这么舒畅了。
抬头望着首都的蓝天,薛玉感慨道:“蓝天白云,温暖的阳光,真好!”
谭沁道:“等你见识了首都的沙尘暴,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林维桢见两个姑娘正在说着悄悄话,便往前快骑两步,跟骑三轮车的大爷聊起来。
薛玉趴在谭沁耳朵旁小声道:“林老师还会讲笑话?刚才乐死我了,我一直以为他挺严肃的一个人。”
谭沁瞄着林维桢的后背,笑道:“他呀,隐藏得太深,我也是后知后觉,哼,反正是被他骗了”。
薛玉道:“口是心非,我看你是心甘情愿地被骗吧”。
“胡说,讨打!”
“嘻嘻,别,你知道我最怕痒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到了家,谭沁先带着薛玉去了厢房安顿下来,林维桢天井里烧了一壶水,茶刚沏好,谭沁和薛玉也收拾好了。
给薛玉倒了杯茶,林维桢问道:“谭沁都跟你说过了吧?”
薛玉道了声谢,捧着茶杯点点头道:“说过了,要不我也不会出来”。
林维桢道:“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在这安心的住下,过两天你跟着我的朋友去特区”。
薛玉道:“林老师,我给您添麻烦了,本来我想直接去特区,可拗不过小沁”。
林维桢看了谭沁一眼,笑道:“是我让你来的,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特区,路上不安全,有个人照应比较放心”。
又聊了一会儿,两个姑娘收拾东西去澡堂洗澡,林维桢回到书房继续翻译。
晚饭也是两个姑娘做的,倒是替他省了不少时间,再有明天一天,肯定能翻译完。
外面的天色渐黑,林维桢刚想起身去打开电灯,书房的灯却自己亮了,回头一瞧,谭沁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林维桢笑着道:“悄没声的吓死人了,来了怎么不吱一声?”
谭沁突然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子,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道:“我……,我错了”。
林维桢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问:“你错了?错哪了?”
谭沁瘪着嘴道:“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把薛玉带到首都”。
林维桢好笑道:“就这事儿?”
谭沁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道:“我更不该跟她说,让你给她在首都找个活儿干”。
“这……”,林维桢感觉有些棘手,谭沁带薛玉来首都倒没错,这一点她比自己考虑得更周全,只是给薛玉在首都找活儿干,这事儿就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了。
林维桢深感为难,问道:“薛玉有什么想法?”
谭沁道:“她倒是希望能去特区,我……,我实在放心不下她,所以才……”。
林维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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