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笑道:“当然,凯利跟我讲过。好吧,我被你说服了,只要能安稳的赚钱,让出一点利益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维桢冲丹尼尔竖起大拇指道:“丹尼尔,你不会为今天的这个决定后悔的,我敢打赌,你很快就会获得这个国家的友谊”。
丹尼尔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林,相对于你们国家的友谊,我更愿意得到这个无比庞大的市场”。
林维桢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眼前的这个黑头发的白皮,根本想象不到,不久的将来,这份友谊的价值究竟有多高。
在丹尼尔面前,林维桢吃东西倒是放得开,酒足饭饱后,拍拍肚皮告辞离开。
两人喝了一瓶红酒,林维桢感觉有点头晕,再加上天色已晚,所以决定在老宅对付一宿。
赶到家,拍了拍大门,余老蔫果然没睡,声音马上从前院里传过来,“谁啊?”
“余叔,是我,我今晚在家睡”。
余老蔫拿着手电筒,趴在门缝上往外看了一眼,这才把门打开,上前两步帮他把自行车抬进门,埋怨道:“这么晚了你咋过来了?你胆子也忒大了!”
“余叔,怎么了?我一个大男人怕啥?”
余老蔫随手关上门,费力地搬起铸铁做的门栓插上,道:“你走的那天晚上,胡同里有好几家丢了东西,都是金银首饰之类的贵重物件,闹得大家人心惶惶。我也提心吊胆的,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也赶巧了,昨晚睡不着起夜,刚打开厢房门就看到两个黑影骑在夹墙上,让我一嗓子吓跑了”。
“余叔,您和万程哥没事吧?”
余老蔫心有余悸道:“幸亏那两个兔崽子还没翻进来,要不来个鱼死网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真干不过”。
林维桢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东西丢了就丢了,要是余老蔫父子在这里出了啥事,那可就糟了。
余老蔫又检查了一遍大门,和林维桢一起往里走,边走边道:“我那一嗓子喊得够亮,大家伙儿都起来抓贼,可惜那两个兔崽子跑得贼快,好几个壮小伙儿都没撵上”。
“丢东西了?”
“可不是,没抓到贼,大家伙儿回家一检查,又有两家丢了东西,我琢磨着咱这是第三家,幸亏没得手”。
林维桢对自己的家底最清楚,柴房里那些瓶瓶罐罐基本上都是些普通大路货色,四九城里要多少有多少,要真是稀罕物,林维桢早拿出去卖钱了,哪会堆在柴房里发霉。
对林维桢来说,这些东西唯一的意义就是留着做个念想,也就谭沁听信萨拉的话把它们当宝贝。
能值点钱的只剩下家具和几幅字画。
家具太重,贼偷们可不傻,根本不会碰这些笨重的东西,至于那几幅字画,上周被林维桢和谭沁扔在地窖里藏起来,贼偷们找都找不到。
“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只要人没事就好。派出所怎么说?”
“来了两个警察同志,就是看了一圈现场,又找大家伙儿做了笔录,然后就走了,临走前让我们等消息”,说到这,余老蔫偷偷地瞥了林维桢一眼,然后小心翼翼道:“听警察同志说,最近返城小青年越来越多,提醒我们晚上关好门窗”。
余老蔫说话由不得不谨慎,毕竟眼前的这位也是个知青,万一哪句话说差了,岂不是得罪人?
林维桢恍然大悟,苦笑着摇摇头,原来还是自己的同行,不过这事儿他还真操不上心。
“余叔,那咱们就听警察同志的,晚上关好门窗,没要紧事就别出门。还有,安全第一,东西丢了就丢了,千万别跟贼偷们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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