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的让林维桢握着手。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两人肩并肩地坐在一起,手拉着手,倒不怕被外人瞧见。
芦苇荡里传来阵阵蛙鸣,脚下的草丛里蟋蟀不知疲倦的鸣叫着,见谭沁害羞得低着头,林维桢打破了沉寂,“想好报哪个学校了?”
谭沁轻声道:“我还没想呢”。
林维桢说:“去首都吧”。
谭沁嗯了一声,“我听你的”,说着,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你去哪我就去哪”。
伸开胳膊,慢慢地搂着她的肩膀,林维桢能感觉到谭沁的肩膀在微微发抖,知道她紧张,便在她耳边道:“我赶着驴车送你去上学”。
谭沁说:“好啊”,旋即嘻嘻笑道:“不过首都太远,我怕驴车散架了,还是你背着我去吧”。
林维桢一脸黑线,道:“你想累死我!”
谭沁揪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道:“怎么?你不愿意?”
“哎哎,疼,松手松手,我愿意还不成?”
“哼,这还差不多”。
回到家九点多了,谭兴祖在树下的草席上睡得正香,还打着呼噜。
谭沁今晚心情相当不错,找了根草茎,蹲在谭兴祖旁边,挠他的鼻孔。
杨婶心疼儿子,赶紧伸手拦住谭沁,“别闹,让你哥多睡会儿,对了,你俩刚才去哪了?”
听到这话,谭沁脸色微红,幸亏夜色中看不清,随口应付道:“我们去盐场溜达了一圈,捉了两只蝈蝈”。
杨婶瞄了正在洗脸的林维桢一眼,笑呵呵地道:“嗯,妈妈就是随口问问,以后晚上不要走远,黑灯瞎火的万一摔着怎么办?”
谭沁搂着杨婶的脖子撒娇道:“妈,知道了,再说有林大哥在,没事的”。
杨婶揉了揉谭沁的脑袋,有些感慨,说:“闺女长大了呦”。
谭沁嘻嘻一笑,说:“我再大也是您闺女啊”。
杨婶满脸欣慰,笑道:“就你嘴甜,还不去洗脸刷牙,明天上午不是还要去学校吗?”
林维桢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一边道:“婶子,明天去学校就是对答案,晚点去也没关系,小沁这两天累坏了,让她多睡一会儿,九点以后走就行”。
杨婶瞪了杨维桢一眼,故作不满道:“你就宠着她吧,以后有你好受的”。
林维桢哪还听不明白这话,顿时臊得红了脸,忙道:“婶子,我困了,回屋睡了”。
谭沁站在杨婶背后,望着杨维桢落荒而逃的背影,嘟囔道:“胆小鬼!”
“嗯,我看你胆子大”,杨婶没好气地戳着谭沁的脑门,“疯丫头,没心没肺的,还不去刷牙洗脸,赶紧睡觉!”
“唠叨”,谭沁撅着嘴道。
杨婶作势要打,谭沁急忙闪开,腆着脸道:“妈,我这就去,您歇着”。
杨婶笑骂道:“死丫头,赶紧嫁出去,省得在眼前晃来晃去烦得慌”。
谭沁嘿嘿一笑,也不说话,转身就走,脚步轻快了不少。
林维桢失眠了,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谭沁那张宜嗔宜喜的脸庞。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产生一种不真实感,但那双温暖的小手和甜蜜的细语,又不断地提醒着他刚刚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刚才杨婶在院子里说的那番话,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他不知道杨婶是不是发现了两人之间的秘密,心里有些忐忑,更多的却是兴奋。
既然老天爷把自己送回了农场,在这里跟谭沁重逢,那就是天意。
对,就是天意,管那么多干嘛。
想到这里,林维桢轻松了许多,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夜,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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