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接过酒壶的动作一顿,抓着酒壶的手往身后一缩,另一只手迅速呈鹰爪向白清雨手里的酒壶袭取。
白清雨眼一眯,往旁挪了挪就躲过阿夜的偷袭,抓起酒壶往嘴里就是一灌,末了抹抹嘴,道“借用我的屋顶,还想拿我酒?”
白清雨灌酒的姿势太过潇洒,不少酒洒落到他衣襟上。鼻子极为灵敏的阿夜嗅到了那酒香味,浓烈c又缠绵,很奇怪的一种组合。他眼眸闪起极为明亮的光芒,拿出自己藏在身后的酒壶也学着白清雨的动作,直接往嘴里一灌。
末了,也一样抹抹嘴,道“浪费。”
“噗!”白清雨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他今早给阿夜喝烧刀子的时候可是看着他倒出来一杯一杯的来,还以为那是习惯呢,没想到原来是怕浪费。他一想到这个就真的忍不住要笑出来,又给自己灌了口酒,大笑道“这样喝才有感觉啊。”
“浪费。”
“哈哈哈哈,怕浪费难道你没钱买酒吗。”
“没有。”
“”
白清雨语噎。真,真没钱买酒啊?他瞪大眼睛看向阿夜。对方无视他的奇怪,一本正经的道“钱在族长那。”
“族长不给你俸禄啊。”白清雨笑道。
“钱要交给媳妇养家。”阿夜严肃道。
“”白清雨突然不想说话了,他好像知道了某个不得了的秘密,应该,没事吧?赶紧转移话题。“阿夜,酒好喝啊?”
酒?阿夜歪头想了会,又对嘴喝了一口,很是缠绵的酒,也很烈。嗯有点像族长喜欢他的那样。“好喝。”
“那是,这可是上等的女儿红。”
“那是嫁女儿的。”
“呃酒馆里有卖的。”
“你要出嫁了。”
“不是。”白清雨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经有隐隐凸起的冲动。但很快就恢复平时的儒风。“女儿红也可以用作庆”
“你很假。”白清雨还未说完就被阿夜打断了,不禁有些愣呃。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满面的儒学气息,与刚才宛若两人。他轻笑道“你很敏感嘛。”举高壶嘴,对准自己直接往下倒,壶嘴瞬间流出缠烈的酒水,其香味令阿夜不禁吞了口口水。
好香!阿夜觉得。好想带给族长偿偿。
阿夜举起手里酒壶往眼前凑凑,喝了一口,道“这酒多少钱?”
“想要吗?”白清雨温声细语。
阿夜点头。等搞定叛徒之后,带回去给族长。
“带回去给你族长?”
阿夜点头。
“一个人情。”
阿夜摇头,语气坚定道“不给。”族长说过人情不能给。
白清雨轻瑶着酒壶里不多的酒,轻声呵笑,“你也不问一下是什么人情就拒绝。”
不春不夏的气节里夜间是有风的,不大,不凉。屋顶靠风,就在白清雨说话的夹缝里,一股子夜风呼啦呼啦的结伴而过,掀得白清雨一身的儒袍哗啦哗啦的往后扯。配上摇酒轻笑的动作,眼眸微眯的血腥味,好一个儒将!
这才是白清雨。阿夜想,也就说了出来。
“嗯?”白清雨疑惑了一声。阿夜的思维跳得太快,他有点跟不上。随即反应过来后呵呵笑了两声,把空酒壶轻放在身旁的屋檐上,“特别怀念一些人些事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去模仿他。有时啊,模仿得久了,就会连你自己都会忘记你是在模仿。”
“不懂。”
“不懂也好,死装也是一件持之以恒的事情。”白清雨收拾起酒壶站起身来,青色儒袍被夜风拉扯得飘掀,浑身散发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息。“若是还想要这酒的话,办完事来找我,我那还有一坛。”
“不要。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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