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前半句,她手上一抖便落了空,麻麻!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什么也没有看见!
李君泽方停了笔,忽然侧转过脸来看她,眸色深深,片刻才出声言道,“还是早些动笔为妙。”
“为何?”年今夕强作镇定,手里握着簪子保持微笑,感觉压在桌子底下的腿还在微微打哆嗦,抖抖抖个不停。
当众自残这活计不好干,本来就提心吊胆的,实在是不经吓。
不过,作为一个半仙怎么老是在紧要关头掉链子,会不会太邪乎了,心里也真的是好怕怕!
“因为父皇讲究事不过三,第三场必然是放出压轴之题。”李君泽淡淡回她,略顿,怕她听不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要在一二两场的入选者中进行比试。”
“那又如何?民女无意参与这场诗会,错过便错过了。”年今夕无谓地耸肩,还以为是什么缘由,不过这家伙居然会好心提醒自己,难不成是想要和自己一较高低?
无意参与?李君泽静静看她一眼,眉梢略挑,而后便回过头去,未再多言。
“年姑娘?”
身后忽而传来极其低微的一道女声,年今夕不动声色地收了手上的簪子,缓缓转过身去,瞧见一名丫鬟正跪在她身后不远处,抬头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这模样似乎有几分熟悉,脑海中倏忽闪现出那日与何卿折交谈的景象来,当时送自己出入何府的,便正是这名丫鬟。
看来,是那何大小姐支使过来的人。
好在周遭的人都在埋头写诗,表情虔诚,念念有词,紧张程度堪比高考学子,也没什么心思注意她。
年今夕伏低了身子,缓缓朝那边跪爬了几步,左顾右盼而后道:“怎么,何小姐有事找我?”
千荷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团,偷偷塞给她,低声嘱咐道:“这是我家小姐交托给您的,劳烦年姑娘一阅。”
卧槽,这丫鬟都亲自过来了,居然还要搞书信这么神秘的一套,就不能捎个话么?
年今夕微微蹙眉,却还是背对了人群,小心翼翼地将那纸团展开,只见其上书写:“应阁下当日所言,卿折现愿以一诺,换得二殿下方才诗作,切谢。”
哦,怪不得行事如此隐秘,此事还真是颇有些羞于启齿啊。
咦,等等?
她眨了眨眼睛,依照何卿折的才华,不说如何艳惊四座,也肯定不可能作不出诗来,为什么要特意用掉一个请求,来向自己换取李君泽的诗作,这有点讲不通啊!
千荷见她走神,目光中不由得带了些催促之意,提醒道:“年姑娘?”
“你在此稍等片刻。”年今夕冲她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嘱咐,继而迅速转身回座。
管她呢,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又不难,不换白不换!
就是稍微有点近视眼,离得太远,字都糊了看不清,你得等我趴近点看看,才好写给你啊
她稍稍抬起桌脚,朝李君泽的方向挪了挪位置,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后背出神,在旁人眼中看来,颇有些望穿秋水的架势,透着一股子莫名的诡异。
待瞧见他纸上的诗句后,年今夕也来不及品味,在心中默念了数遍,又借邻桌笔墨,撕张纸条依样写了下来,而后揉作一团,回身朝那丫鬟使了使眼色。
我扔——出去了!她接——住了!好,简直——完美!
见丫鬟收了纸团便匆匆离去,年今夕笑笑,转过身来,正对上李君渃不解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
“你竟然替人作弊?”李君渃眨了眨眼睛。
“我没有”年今夕也跟着眨了眨。
“什么没有,本殿分明瞧见你和别人鬼鬼祟祟地传了纸团!”他随手扔了颗葡萄进嘴。
“”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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