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按照她这一世的身份,就算生下来是个脑残智障这一辈子也是衣食无忧的,偏生还自带这么些逆天外挂,简直不要脸。
虽说这外挂是要付出那么一丁点儿的代价的,但是比起这能力本身来说,也便不足担忧了。
然而,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神技,她却还是把自己混成了这幅模样,从小便是只有娘亲爹不爱,三年前还只身离开了相府,硬生生把那已过半百的爹气得花白了胡子,一怒之下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再无联系说起来,她也是个人才。
年今夕慵懒地眯着眼,又把自己的前世今生再次重温了一遍,忽然颇有些感慨地长叹一声,有那么一股子顾影自怜的味道。
她双手环臂,我的心,好冷,也许,命运就是如此吧。如此地冷漠,如此地无情如此地奶奶个腿儿!这狗比上苍肯定是个女的,肯定是嫉妒像她这般完美的女子,才会两辈子都这么折磨自己!
正想着,晴天忽然闪过一道霹雳,吓得她一个哆嗦,抱头嘀咕出声来。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还未满十八周岁,首先感谢上苍给我重生的机会,然后感谢上苍给我健全的身体,最后感谢上苍赐予我超能力,这辈子我一定尊重上苍,爱护百姓,维护世界和平”
正~念叨着,只觉得眼前挡了团黑影,一股子刺鼻的香料味直往脑子里钻,年今夕连忙止了声,缓缓抬起头来,果不其然是斜对街胭脂铺的老板娘姜凤兰。
说起来这女子也是过了小四十的了,膝下至今未有子女,眼神里素来透着精光,做起生意向来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逢人说话尽是圆满,笑声更是堪比那红楼梦里的王熙凤。
虽然两家只一街之隔,但平日里这姜凤兰从不信什么玄黄之术,倒也不怎么和她招呼,不知怎的今日倒是往这处钻了过来。
只见那姜凤兰落了座,先是装模作样地掩唇轻咳了两声,继而一双眉目斜眼打量着周遭,见没什么熟人过往,这才谄笑着,低声探过头去问道:“年姑娘,你这处买卖,是怎的做的可是真的什么都能算出来?”
年今夕随着她的模样,也是探过头去,压低了声音,一脸的神秘莫测:“那是自然,姜老板又不是不知,我年半仙的名号,这尧城谁人不晓?只要你有钱,想问什么都可以。不过嘛”
她顿了顿,撤回了身子,语气瞬间变得凝重了许多,皱着眉摇了摇头:“这什么样的问题,便要出什么价位的银钱。出得起,我便算得出来,出不起,我便算不出来了。”
姜凤兰闻言不由得心中嗤笑,心道这半仙既然知晓万事,却倒也是个世故的,若不是听前几日上门的主顾说起她这处算的卦实在灵验的很,自己碰上的那事又实在没个主意,她才不到这疯丫头处来问询。
然而面上却是不显,她只点了点头,面上带有些为难之色,道:“可,这事我问出来,若是付不起银钱,却叫他人听了去乱嚼舌根,怕是哎呀我呀,倒也绝不是怀疑年姑娘,只是这祸从口出,隔墙有耳我这心实在是不安稳”其实这年今夕占的卦灵验不灵验倒是另说,最教姜凤兰担忧的,便是事情传开,叫那嘴碎的人念叨了去,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倒是我今早忙疏忽了,此事姜老板自是不必担心。”年今夕一拍脑门,忽而做恍然状,笑眯眯地自桌底又依次摸出笔墨纸砚来,推至她眼前,道,“待会儿我背过身去,你将欲要问询之事书于纸上,折叠后以这黄纸封好,我摸上一摸,便知价钱,若是姜老板听后觉得不妥,再将那纸张带回去毁了便是。”
那姜凤兰闻之终是放下心来,笑着点了点头:“这法子果真是极好的,年姑娘思虑果然周全。”
年今夕眨了眨眼睛,冲她一个抿唇微笑示意,果真背过身去,然后瞬间敛了笑意,翻个白眼在心中腹诽,就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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