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东阳国朝堂之上好像绷着一根弦儿,太子贪污一案已经是证据确凿,本来这只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儿,但是皇上却迟迟不肯发话,御史台都已经上过好几道奏折了,可皇上一直都拖着,以龙体有恙为由,已经好几日没有上朝了,再说安王爷苏怀峰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听说这次洛少将军与齐御史在南边儿遇刺的事儿就是安王爷主使的,虽然只是一个风声儿,但是已经是闹得满城皆知了。这样看起来只有恭王最得意,可是吧,这位王爷又什么表示都没有,好几个想要登门拜访的官员都被挡在了门外。
一切好像渐渐明朗,但是却又欠点儿火候。
太后的泰宁宫
太后坐在凤座上,妆容依旧优雅,只是眼神之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而最近在朝堂之上炙手可热的苏怀音好像丝毫不在乎外面的风声似地,坐着喝茶的样子风轻云淡。
太后看着苏怀音那镇定的样子,端到嘴边的茶到底是没有喝下去。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怀音,然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你就不问问哀家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什么?”
苏怀音吹开茶杯冒起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口,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太后还能担心什么?”
太后皱眉,“哀家就不能担心一下你父皇?听说你今儿去看你父皇了?怎么样?”
苏怀音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似地,看了神情自若的太后一眼,道“父皇的身子怎么样,太后难道会不知道?这全国上下怕是没有人会比太后更了解父皇的身子了吧!”
“你!”
苏怀音含笑盯着太后有些恼怒的眼睛,接着说“给父皇看病的太医其实是太后身边的人吧,等了怎么多年,真的不容易啊”
“呵”太后某种闪过异样“怀音这些年也是深藏不露啊,连哀家也是调查得仔仔细细的,果然没白教你!不过人是哀家的人,药可不是哀家下的药!”
“当然”苏怀音笑得优雅,指尖转动着茶杯,眼神在氤氲的水汽中有些魅惑“这种事情,太后怎么会动手,您只不过是在皇后与安王下手的时候,吩咐陈太医不要揭发而已,只是吩咐陈太医乖乖的听他们的话而已,就像你以前一样”
“借刀杀人,然后袖手旁观”明明还是笑着,苏怀音的声音却听其来那么冰冷。
太后的神色一顿,一会儿,就又是一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你难道不应该感谢哀家吗?这件事受益最大的不是你吗?怎么?你还想为你父皇报仇?你不会,哀家知道”
苏怀音看了太后一眼,笑着说“为什么不可以?”,然后满意地看着太后脸上露出的惊讶。
“他可是毁了你舅舅一家的人!还害死了你的母后!”太后高声道,“哀家不信你能不恨!”
“我恨,当然恨”眼神中闪过恨绝,但只是很快的一瞬“但是太后也对我好不到哪儿去,太后在意的也不过是他害死了你哥哥一家而已,又不在乎我母后,我为什么要为你报这个仇?”
“他可是你舅舅!”
“我知道”苏怀音带着冰冷的笑“我也知道母后的死,他也有份儿!”
太后顿时觉得自己的力气被抽走了,一直厅里的背微微有些委顿,好一会儿她才重新看向苏怀音,道“都走到这一步了,你难道会心慈手软,将快要到手的东西拱手送给别人?”
苏怀音微笑“你看吧,你最在意的还是这个,其实不管是我父皇,还是我母后,亦或是我,甚至于我舅舅一家,都是你自己权力野心的工具而已,掌控不了了便换一个人。我可怜的父皇,到头来所有人都在算计他,连他自己的母后也不想放过他。怀音也终于彻底的明白,太后孙儿不过是一场笑话,我跟你之间只存在着一场互相利用的关系”
“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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