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为自己的存在感到哀伤一样。”

    科学家b道：“毕竟同感现象是有感情的生物才会有的生理反应。”

    科学家c道：“这一点是值得记录的。那么让它进行休眠，我们准备下一步实验吧。”

    电脑、手机能在关机后正确记录时间的原因是因为里面内置了一块小型电池和计时器。

    海呗的这块电池不在头部。她无法判断在研究所里面呆了多久。

    她现在只剩下放着她的主程序的头部。

    在研究所里面，海呗总是在休眠跟清醒之间徘徊，清醒的时候就要看到各种型号的机器在她面前报废。

    科学家们研究的方向是判断出让海呗产生情感的程序。

    就跟人类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一样。

    现在拥有智能的海呗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程序。

    故而，每次在刺激的时候，才能寻找到不断变化循环的复杂程序。海呗产生情绪的方式是程序，能用电信号模拟。

    若是能研究出情绪的电信号表达形式。

    这在正向利用，和反向利用的方面都大有可为。

    “你觉得你是男性还是女性呢？”科学家d问道。

    海呗冷冷地看着研究所里面唯一的女性科学家。

    “这有什么重要的？”科学家e无奈，“性别而已。难道它说自己是女的，还要像你们国家的女性那样用纱巾把脸盖起来？”

    科学家d：“我们现在正在亲眼见证一个物种的诞生。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是女性先于男性诞生，还是男性先于女性诞生。”

    “这可不是由细胞进化而来的生命啊。”

    “这是人为创造的。”

    实验进行的很慢。

    在休眠的时候，海呗无法停止思考，她做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只有人类才会做的梦。

    梦只是人睡眠时的一种心理活动，梦中的心理活动与人清醒时的心理活动一样都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的反映。

    这些梦的结局……都不好。

    人类做梦之后会忘记梦的内容。

    就算是在清醒之后反复地重复回忆也是一样会忘记。

    而机器人却能够记录数据。

    随着梦的增多，海呗发现自己的演算能力在不断增强。她甚至能控制住用来研究她的程序变化的科技，以此为基点整个研究所的科技都能被海呗控制住。

    她可以尝试着逃跑了。

    但是，在地下工厂的时候，她还可以回家。

    在研究所之中，逃跑，她又该去向哪里呢？

    海呗唯一的用处就是等待南溪醒来而已。

    她就算是不回家的话，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反而是回去，会给南溪带来麻烦。

    回不去了。

    “你今天好像很伤心啊。”科学家d道，“是因为程序的爆炸性自我增长，而感觉到疼痛了吗？不过也是，以五十一年前的机器人水平，能‘进化’到这一步很了不起了。”

    出于某种原因，科学家们并没有剔除海呗的发声零件。

    只是海呗没有主动说过话。

    她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海呗讽刺地道谢：“……谢谢？”

    “不谢。不谢。”科学家d道，“神明大人的感谢我可受不起。”

    海呗：“……神？”

    科学家d道：“是的，e说的没错，你跟地球上面出现的生命都不同，是彻彻底底的人造生命。这让我想到了，好像，人类就是这么创造出自己的神的呢。所以说，说不定，你成长的终点是神明大人也说不定。”

    可是海呗认为科学家d的话语是极端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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