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青草的气息夹杂着泥土味儿从风里传过来,阿黛尔冷的一哆嗦,她的位置靠过道,碰不到窗户,就只好一直盯着同桌,希望他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同桌看都没看阿黛尔,一伸手,把窗户关上了。
下课铃声打响,教授准时下课。
阿黛尔很喜欢这样,这里的学习生活完全不同于辅育院的生活。特别是教授也不像辅育院里的老师,脾气温润,生气起来也不会给人特别严重的惩罚,至少不会说出很过分的话语。
“一起去餐厅吧!”
“好。”
大概因为阿黛尔是插班生,作为同桌有职责带她去餐厅,这个女孩真是记性差的要死,一次两次,还没记住去餐厅的路,到后来自然也就成了默契。
阿黛尔和她的同桌恐怕是新学期最后一组还不知道对方名字的同桌位了吧!
但他们俩却并没有觉得这种相处模式有什么异样。
毕竟只要双方说一个词组或者一句话,就能够领悟到互相的意愿。
就好像
“就好像和以前一样。”
阿黛尔疑惑的看了一下她的同桌,
好吧,好吧,她的牛皮吹破了。
这句话她确实没有怎么听懂。
“砰——”
“我说你是不是缺钙?”同桌无奈地看着这个老是被绊倒的女生,她这次撞到了他的胸口。
“对不起啊!”阿黛尔表示很委屈,“谁叫你凭空说一句话,我在想什么意思啊。”
同桌哼了个鼻音,然后在口袋里摸了摸。
“我的怀表呢?”
“是不是这个?”阿黛尔从地上捞起了一块老旧的怀表,暗淡的裱框,粗糙的花纹,这块表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阿黛尔感觉记忆中有一根线牵引着她,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抓不住,也想不到。
见她的同桌迟迟没有接过怀表,阿黛尔抬起了头。
她从来没有真正端详过他的脸,这一眉一眼都那么像那个人。
那个是她重要的人。
“我发现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来人说的话让阿黛尔一顿。“我知道你是马修。”
无论是在辅育院还是到现在,阿黛尔都不是主动问别人名字的。
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让阿黛尔认为眼前的人就是莫翰奇。
骗人的吧,他不是去普罗旺斯了吗?那个生长着大片美丽的薰衣草的城市。
他还答应她,再见的时候,给她一大瓶薰衣草籽,等薰衣草全部盛开的时候,就是他们永远在一起的时候。
“你是真的没有问过别人我的名字吗?”
“”相继无言,阿黛尔还是沉浸在眼前的人是不是莫翰奇的纠结之中。
“算了,我是皮耶尔。”
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皮耶尔?阿黛尔很蒙圈,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中隐隐约约出现过,但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
皮耶尔,是莫翰奇的名。莫翰奇一开始就认出了这位娇弱的千金小姐。
她还是只习惯记住别人的姓氏啊!
阿黛尔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优秀的人,她渐渐明白这个少年是谁了。
他是莫翰奇。
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因为营养不良而比同龄人瘦弱的莫翰奇了;
不是那个因为淘气而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不注重外表的莫翰奇了;
也不是那个经常为了引起重视工作挣钱补贴家用的母亲而闯祸,令自己母亲操心,却又执拗的莫翰奇了。
阿黛尔是个善于读懂眼睛的人。
眼前的人,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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