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车程,凯迪拉克停了下来。
夏荆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朝季晚晴伸出手。
“下车。”
季晚晴看了一眼窗外,殡仪馆?
夏荆言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木讷伸出手放在了夏荆言手里,抬脚下了车。
这个男人从来不做无谓的事,他带她来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只是她不敢深想,任由男人牵着往里面走。
直到他们来到一个房间前,季晚晴停下了脚步,不敢往前。
夏荆言将伸手将季晚晴揽在怀里,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害怕而颤抖,“我现在必须得告诉你里面的人是季叔叔。”
“你说什么?”季晚晴心脏一紧,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的眼睛,试图在男人的眼神了找到不真实的感觉,她现在一定是在做梦。
饶是夏荆言一开始便知道要让季晚晴接受这个事实有多难,但他真的对她讲出事实,她的反应仍然让他心头一紧。
“晚晴,我知道你听到了,也听明白了,季叔叔突发心脏病,没救回来。”
季晚晴突然推开夏荆言,转身往外走。
她一定是这几天没睡好觉,才会出现幻觉,她现在要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就什么是都没有了。
夏荆言看着突然走掉的季晚晴,眉梢微蹙,追了上去。
在殡仪馆停车的空地上,夏荆言大手一身,拉住了奔走的女人。
“你放开我!”季晚晴冷冷的低吼,试着挥手甩掉拉着她的手。
夏荆言双手掰着季晚晴,逼着她看着自己,他微鞠着身体,一字一句吐出,“你现在落荒而逃,是要逃避这个事实吗?!季叔叔不在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们必须得接受,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季晚晴咬着唇几乎没有血色的唇,眼睛里充满着红血丝,冷笑道,“不可改变的事实?夏荆言,你告诉我,要我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好好的一个人,前阵子我才去监狱看了他,才不过几天的功夫,你跟我说他躺在里面,是你在说谎还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谎言?!”
季晚晴本身就不是暴躁冷极的女人,从前开朗爱笑的她,经历那场车祸后,即使性格变了,也常常是安静的她,但执着起来,谁都奈何不了她。
“难以接受的不是只有你,如果你要因为事实让你难以接受就选择逃避,你是不是连季叔叔最后一面都不要见了?”
他想说难以接受的还有他,从他知道事情的所有,除了震惊,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她是个重感情的女人,家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更是不可言语,即使是陌生人倒在她面前,她也会感叹一阵,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还是男人说的最后一面终于刺激了她的神经,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只看得见一滴滴的眼泪,自眼睛里留下来,眼神空洞。
父亲真的走了?
她明明前几天还曾见过,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人就没有了?
“别碰我!”
夏荆言伸出手想为她擦眼泪,还没碰到她的脸,就被她冷声制止,她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
他全然不在意,重新抬起手,大手抚上她的脸,替她擦着眼泪,“我知道季叔叔的死太意外,意外到我们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你现在必须的坚强的面对,别忘了,于生还在监狱里,他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阿生?
季晚晴的眼神总算有了焦距,是啊,阿生还在监狱,父亲生前最放心不下了就是阿生了,她一定要替他守护阿生。
无论怎么样,她一定要护好阿生。
“坚强点,晚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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