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家的一主一仆离开后不久,随着左卫的巴菽汁,太仓粟米的到来,春明大街这里又热闹了起来。
李清从老丈人家找了些人手,又从宁王c岐王府上借了些有点本事的,这才使城东监察放粮的架子初具规模。
而负责崇仁坊此处监察的,便是那位曾给李清擦了八年鼻子的宁王长子——李琎。
李琎,原名李淳,和李清同辈的兄弟们一样,都是以水为旁的单字名。
李琎在历史上颇有名头,他和诗仙李白c狂草张旭c吴中四士贺知章c望族名门崔宗之等人齐名“酒中八仙”。虽说此时李白还未进入长安长久厮混,但李琎与贺知章等人的关系已经初现苗头。
然而,相对于其他的文学才子们来说,身为皇室的李琎明显放浪形骸了不少。衣食无忧的他干脆自称“酿部尚书”,无事则饮酒c,有事则陪宁王c李隆基附和音律,与贺知章c崔宗之饮酒赋诗。
李清站在远处打量,不得不佩服,身为男子的李琎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娘。穿一袭白衣,腰间还绣了一团红花?
虽说如此,配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如此看上去却不显违和,反而是给人一种如此更美的感觉
李清长叹口气,白衣红花,还真是不负老爹起得花奴之名
看到这么脱凡出尘的李琎,连一向自诩为鲜肉的李清也不禁有些吃味
放粮的摊点一共有十六个,在春明大街上依次纵连。
摊点前是十六列排成的长长队伍。他们中间有男有女c有老有少,有棕衣c有青衣,也有粗纱c有布衣。
金吾卫在这十六支队伍旁严阵以待,严禁任何意外情况的出现。
“还不放粮吗?”
“军爷”
“俺们都等了好久了,军爷快放吧!”
有个儒生觉得自己与这群百姓一样贪食,有辱斯文,于是念道:“不是嗟来之食!”
“不是嗟来之食!”
旁边的人低声提醒,回道:“你说错了,是不食嗟来之食!”
男子反驳:“我说的没错,不是嗟来之食!”
“”
“”
客居崇仁坊的难民,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叫嚣着,吵吵嚷嚷。
宁王府的家奴配合着金吾卫努力地维持秩序,必要时还要动用刀兵恐吓,厉声道:“排好队伍!”
临放粮前,一个金吾卫又大声说道:“列位注意排好队伍,稍后放粮,不得疯抢!”
其他金吾卫见状,急忙附和道:“排好队伍,稍后放粮,不得疯抢!”
“排好队伍,稍后放粮,不得疯抢!”
“俺们晓得咧”
“晓得咧!”
“”
“”
当然,适才那名金吾卫的话也只能在正是派粮之前被灾民听进去几句,当灾民看见了粮食,谁还能顾得了其他?
李琎风度翩翩,在旁巡视。
“少郎,可要告诉百姓,已往粟米中掺杂巴菽汁一事?”
李琎隐晦一笑,反问道:“为何不说?十八郎想要那些冒领的知难而退,你不说给人家,人家怎会得知此中的粟米吃不得?”
知难而退
家奴想到了这个“难”,也是忍俊不禁。于是躬身回道:“谨遵令!”
李琎走到外围,向着远处的李清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已安排妥当。
李清见状,轻舒口气。
看到这里已经步入了正轨,于是对着南霁云说道:“霁云若是想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大可留在此处,本王先去其他地方转转。”
“喏!”
李清轻笑了声,随即翻身上马,带着四个侍卫绝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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