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住的是贫民区,一般出来打工的农民工住的地方,安路看在眼里,却只有两个字浮上心头,脏c乱。卖水果的小贩随意在路边墙角铺一块布,摆上不知从哪儿进来的水果,嗷两嗓子,便开始叫卖了。街边的烧烤摊“滋滋”的响着,冲鼻的香辣,空气里整个都是这个味,安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眼前出现一张湿纸巾,小祖宗来了。
“受不了这个味?”
“暂时而已,比这更差的环境都去过。”
话音一落,安路再看,舒悦手里已经多了两串羊肉串。
“不准吃,这东西伤胃。”安路皱着眉头劝道。
“管那么多,我就喜欢这个味。”舒悦好久没尝到这些了,想得很,这会儿根本不想理会安路,两三口就撸完了一串,正打算再接再厉,搞定另一串。
“不行。”安路一把抓住舒悦纤细的手腕,舒悦试着挣脱,根本无法动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羊肉串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飞到了天边去。
舒悦真的想哭,大哥,让我好好撸个串都不行吗。
“安路,安大哥,我在家里被管得够多了,不想再多一个妈。”舒悦自由习惯了,极为厌恶被管束,原以为工作了能好点,不想又摊上了安路。
“是吗?”
安路抓住她的手并没有放下,反而捏得更紧了,舒悦疼得皱起了眉头,看着他。我草,怎么回事,黑化条什么时候变成了紫色,隐隐还在往黑色发展,要是真变成了黑色,那这次任务绝对玩完。
安路此刻脸色如常,甚至比平时更为自如,可/以舒悦对他的了解,平静的湖面不过是表象,湖底熊熊燃烧的火山才是真相。
想那么多,先把人安抚了再说。
“听你的,听你的,我不吃了,你先放手。”
“以后呢?”
“也不吃了。”舒悦说话间带了哭腔,安路以为自己没控制好,手劲大了,连忙放手。只有舒悦知道,他妈的,你的黑化条就差那么一丢丢就全黑了,她是被活生生吓哭的。
舒悦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不能招惹这人。想她前几次的任务,黑化条都是缓慢变化的,只有这个人,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措手不及。
“张阿姨,你们这楼道入口连个铁门都没有,盗贼小偷的不少吧。”前面水泥地上一洼浑水,也不知积了多久的年月,周围泛着绿,舒悦没注意到,鞋底打滑,差点踩进去。安路正走在她的左边,见她迷糊成这样,一个单手回旋抱,免于舒悦出洋相。
舒悦嘴上答应了安路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心里不免郁闷,这会儿他虽救了自己,可这脸色依旧不好看。
张红在前面带路,后头的情况也没注意,接着舒悦的话道:“我们这一带熟门熟户的,大家邻居也都好几年了,平时谁不在家,都会嘱咐邻居帮忙盯着点,东西很少丢。”话正说着,一六七十岁的老头从楼道转角出来了,张红的声音立马提高了,“警官,这就是我对门的邻居,刘老头子,我和孩子他爸起早贪黑,家里跟个旅馆似的,歇一夜又干活去了,刘老头子没少帮忙盯着家里。”
舒悦见那刘老头子慈眉善目的,很是和蔼的一个人,想必与周围的邻居相处不会太差。
“小张啊,你家没出啥事吧?”四个警察挺拔直立,气势十足,尤其是为首的那位更是眉星目剑,正气凛然。旁边的小姑娘一脸严肃,却也是说不尽的水灵。
他们这犄角旮旯平时警察都不会怎么来的,这一来就来了四个,看这架势,事情不简单呦,刘老头子想着。
“刘叔,我家能有啥事,看我那口子老实的,连个鱼都不敢宰。”张红转而兴奋的说,“我正协助安警官办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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