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月冥死死捏住,白轻欢强忍住下颌的生疼,她不知道这人又是哪里不对劲了,不过才好好说了几句话而已,转眼就变脸,眼看夜月冥就要变得跟前几日一样暴怒嗜血。不过她也不是可以随意让人揉捏的软柿子,想怎么揉就可以怎么揉!
与夜月冥怒目而视,“我就打他的心思怎么了!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你可以控制我的行动,但是我的心却不是你能够左右的。”
心里却在暗暗地下定决心,逃跑事宜刻不容缓,一定要抓紧了!这人阴晴不定,喜怒哀乐根本就没法掌控,彻彻底底的一个暴君!
伴君如伴虎,说的就是这种人!
白轻欢的每一句话都落在夜月冥的心坎上,好不容易存起的温暖随着她的话一寸一寸消失,直到,心冷如冰窖。
久久地捏着她的下颌,她对他的眸光,如他的心一般,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
而夜月冥的眼底,暴风雨骤起,她宁愿对一个陌生人笑,也不愿意给他一个正常一点的眼光。
她对他,就好似仇人,不留任何的情面。
他都放下了他作为妖族之王的身段,对她和颜悦色,也不能换得她的片刻停留。
许久,他硬邦邦地甩出几个字,“你不会如愿。”
白轻欢亦昂着头,一步也不退让,“能不能如愿,不是你说了算。”
她的人生,只掌控在自己手中,绝对不会服软。
夜月冥愤怒地拂袖而去,带起一路的繁花。
白轻欢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周遭飞舞的花瓣,也没了赏花的心思,郁闷地吐出几个字,“神经病!”
“神经病是什么病?”冷漠的音调从她身后传来,白轻欢身形一怔,转过身,夜月冥正浑身冷气地站在她一射之外。
这人不是从前面离开的吗!怎么一会又到了她身后?
只是,他的身上没有了刚才的暴怒与戾气,多的是冷漠,能冻透人心的那种冷。
此时的白轻欢却没有心思去理会夜月冥的心情,忙着思考她不小心说漏嘴的超前词汇,定了定神,道:“神经病就是——人心里有病。”
夜月冥走上前来,他的长发在脑后束了一半,却也随着他的步履漫天飞扬,紫衣潋射华贵,沉淀在白色的花瓣雨中,绽放出一抹难得的仙气。
没有了戾气与杀气的夜月冥,宛若谪仙,他站在白轻欢跟前,眉眼轻挑,“你是在骂本王?”
他的俊颜,她每每看一眼,便觉心慌意乱。
不得不承认,这嗜血的妖王长得确实是太好看了!
白轻欢错开她的眸光,不敢再看,“哪敢。”
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侧颜对着夜月冥。眼睑半开半阖,低低地垂着,卷翘的眉毛煽动,在她几近透明的肌肤上落下一抹素雅的光,带着一丝神圣高洁的朦胧感。
夜月冥勾起她的下颌,与他正视。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没有了刚才的暴戾。
他知道他弄痛了她,那个时候,他的心比她的痛更加痛上千百倍。她的每一丝细小的疼痛,在他的眼底,都如针扎。
“这里还痛吗?”语气竟然无比的温柔。
白轻欢皱眉,对夜月冥难得的温柔表示疑惑。这家伙真正配得上喜怒无常四个字。
即便是痛,她能说吗?!
说了会有什么后果?夜月冥从来也不按常理出牌,前一刻愤怒得恨不能将她戳骨扬灰,后一刻就能温柔得让她头皮发麻。
“不痛了。”
他点点头,将她的下颌放开,眼角微微展出一丝笑意,魅惑众生的笑,让白轻欢呼吸微滞,忽地,他的眸光动了一下。
“跟我来。”
他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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