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掉眼泪。
“闺女,别哭了,以后咱就姓顾,是真正的顾家人,顾沛旋,好不好?”顾满生语气坚决,但听得出里面满是心疼。这时,顾大嫂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镯。来到沛旋身边。
“闺女,娘也没啥给你的,这副手镯还是当初娘嫁过来的时候,你外婆给的嫁妆,娘一直不舍的戴,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算是娘家的点心意。”说着拉起沛旋的胳膊,将手镯套了上去,此刻,沛旋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她也说不清楚是开心还是痛苦,也许,是开心,因为有娘疼了,也许,是痛苦,因为今日的疼爱,难抵她往日的苦难。不管是什么?有一点值得高兴,那就是,她终于有姓了,她姓顾,顾沛旋!
寒冷的冬季又来了,大家在等来沛旋出嫁日的同时也等来了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就在离婚事还不到一个星期时,这天,镇上来了好多生面孔,三儿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了。
“三儿,镇子上怎么回事,闹哄哄?”素心问道,手里的佛珠在不停地转动,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安。
三儿还喘着粗气,一看就是跑回来的。
“恐怕要有大事儿了,听说上面派来了好多人,成立什么农会,还要让镇子上的人加入,主要选些个穷人什么的,然后再划分什么阶级成份?我听不懂,反正有一句听明白了,就是没收土地,分到每户去,尤其是没有地的农户。让都回去种地去。”
素心听着听着,一串佛珠啪嗒掉落在了地上,珠子散落一地,滚的到处都是。她开始不安,慌乱!
“快,叫沛怀回来!”
没等三儿离开,沛怀已经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娘!太快了!太快了!没想到农会只半天功夫就组织起来了,现在外面已乱成一片,标语贴的满墙都是。不是打倒土豪就是打倒地主。”
“咱们可千万别被划分地主。”沛武在一旁嘟囔着。
“嗨!二哥,你用脑子想想,真要分,你说咱们能逃得过吗?”
“现在分地是小事,人有没有麻烦才是大事。”沛怀回头,是柳华进来了。
“三叔!是你?”
自从沛嫣出事后,柳华再不过问任何事情,每天一个人沉醉在棋盘上,杀来杀去,偶尔拉着儿子沛丰杀几盘,今儿他突然来到沛怀这屋了。
“沛怀,既然灾难要来,为什么还不懂得取舍?”
“三叔!你得意思?”
“钱财身外物,去纱厂放把火。”
“柳华,你说什么?”素心急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二嫂,都什么时候了,要这些干什么?你听听外面,一个个气势汹汹。”
“可咱们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怕什么?”
“二嫂!做没做过,你说了不算啊!若有人说你做了,你就是有口难辩!”
一语点醒梦中人,沛怀顿时心里一亮。
“娘!三叔说得对,三儿现在马上准备,晚上行动。”
夜色朦胧,星星眨着疲惫的眼睛,忽然,柳家镇的西南方向,腾起了滚滚浓烟,紧跟着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火团,直冲夜空,柳家世代经营的纱厂在一夜间化为灰烬。
“爹!为了柳家的大大小小,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它重新建起来。”
就在纱厂浓烟四起的时候,有一个人凝望着冲天的火焰,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柳青峰,柳青云,你以为你俩死了,就没事了?你那孙子柳沛怀的确不简单,只是,烧了纱厂是没用的,我不会放过柳家的。”
几天后,柳家的地分给了农户,多余的房子也被没收,再分出去,好在柳家人平安无事,没被游街,没被殴打。
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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