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张幼安心中,自己从未拿走沈敖什么,也并不打算还给他什么。
那边周老看着后续递上来的词作,因为有沈敖珠玉在前,对比之下这些便觉得有些登不上台面,便没有声音了。
张幼安看着这帮秀才也交得差不多了,侧头说道。
“纸来!”
一纸一笔递到了张幼安的手上,场中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到他的身上,他原本就是今天的主角,此刻要落笔,自然把全场的注意力给吸引住了。
如同上一次赛文择婿般,张幼安这次也是一气呵成,从未停顿。
如此熟悉的场景,沈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看向薛采鑫和梅致远两人,从他们的脸上他也看到了担忧的神色。
笔停,纸送周公。
周公看纸一愣,又抬头吃惊地看向张幼安,然后眼睛中透出一股激赏之色!
沈敖心中“咯噔”一下,十有八九自己又要输了!
果不其然,周公直接开口念道。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上阙刚一念完,全场突然浸入一种离别的伤悲之中,本是大喜的喜庆氛围竟被这短短数字冲击的荡然无存!起手“寒蝉凄切”四字顿入悲情,后面直至“留恋处,兰舟催发”一股离别之情已呼之欲出,乃至其后念其离别之后的“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极其自然,所有人都不禁为其情动!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c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下阙词完,已有人悲恸抚袖,掩面而哭。古人不似现代,纵使相距千里,一张高铁票或者飞机票就能相见,缺乏交通工具的古人,一离别往往便是余生不能相见,所以对这离别之情格外敏感,下阙句句抒情,句句直达人们离别的痛点,可谓字字珠玑,最后一句“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将所有的悲伤推向高潮!门前众人顿时不能自己!
一首词作听哭所有人!
沈敖等人更能明白这首词作的厉害,通篇白描,全词却如行云流水,写尽了人间离愁别恨!
若无深厚的功底,是绝对写不出这样返璞归真的词作的!
这份实力,已远超自己!
所以当听完这首词作之时,他已然颓丧地跌坐在地。
“输了,又输了”
“诗诗姐!”小喜激动地边哭边拉着白诗诗的衣裳道,“张公子的词怎能写得这般好!光听词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要是放在曲中唱出来”
“这首词肯定会是今年十大金曲之一!”白诗诗抹着眼泪坚定地道,她看着府门口那一袭大红新郎袍,那永远淡淡笑着的男人,她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忘却了。
“老夫宣布,这次比试的胜出者是——梅府张幼安!‘下轿词’的试验,通过!”
“好!”人群中爆发出经久不衰的欢呼声。
随后便是——
“张幼安!”
“张幼安!”
近乎控场的喊名,这一刻,所有人都认可了张幼安的才名!
薛采鑫安排那几个托早就不知道被人群淹没道哪里去了。
那帮被找来搞事的秀才个个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特别是之前几个叫得特别欢的,此刻更是脸被打得啪啪响,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说张幼安前面那首词作是抄的吗?
不是说他浪得虚名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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